p予欢看着温氏,“若想守在这里,那就请安静些!”
温氏心里冷哼了声,听说老太妃熬不过这几天了,那老太妃的体己,她沈予欢休想独吞了去!
虽然她不知老太妃有多少体己,但看着偶尔的赏赐,想来也是不少的。
另外,她来此还另有用意。
温氏的视线落在沈予欢那鼓起的小腹上,心里都是妒恨。
可随即想到了什么,她心里都是平衡和痛快,心里闪过一抹恶念。
脸上却露出了几分怜悯之色,“予欢啊,你可要看开些啊?”
予欢正打算转身回去,就听到温氏这句话,她收回了转身的动作,看向温氏,“你想说什么?”
温氏一脸语重心长的道:“予欢你还有着身孕呢,切莫过于伤怀啊……
予欢啊,说句难听的话你别生气,毕竟以你这身份,如今在皇室来说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如今能占一个皇孙生母的身份,已然是你的福气了,可不能钻了牛角尖儿,去肖想什么名分啊。
梓隽他现在是储君,未来的天子,你得理解他些,总不能让他被天下人耻笑吧?”
温氏只要一想到以后,沈予欢跟自己会永远在这府里头,她就说不出的高兴。
予欢眸色平静无波,看着温氏道:“我的事轮不着你来多嘴,你有这时间不如管好自己。”
温氏闻脑袋翁的一声,她心虚,故而敏感,感觉沈予欢说后面那句话,像是含沙射影,意有所指。
慌乱自温氏眼里一闪而过,“你,你什么意思?”
她紧紧地盯着予欢,不住地怀疑沈予欢可能知道了什么?
温氏顿时眼圈一红,“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只是觉得我们同病相怜,才安慰你的,没想到你……”
“谁和你同病相怜?我家主子不过是和离了而已,怎么,在你心里和离就是上不得台面之事吗?
和离又不是我家主子的错,是别人负了她!”文脂听温氏说的那些话就火大得很,咬牙道:“而且,我家主子和你还没好到可以说这些体己话的程度。
况且我家主子和储君之间的事,如何也轮不到你个外人来置喙。
况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主子伤心了?
就算我家主子没名分又如何?她还有两个孩儿可依……”
温氏被主仆俩文脂一口气给怼的面色青了红,红了青的,胸口剧烈起伏,“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只是听说太子要娶太子妃了,而且是高门贵女。便想着以后我们可能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活。
出于好心来安慰你,也只是想和你交好而已。
既然你看不上我,就当我高攀了……”
文脂当即冷笑,“这你想多了,我家主子可没想过要和你一个屋檐过活太久。”
若不是为了老太妃,主子早就搬出去了。
温氏被堵的气愤不已,瞪了文脂一眼转身就走。
一路回去,温氏咬的牙齿都咯吱响。
梅姑安慰道:“主子您也别生气,沈予欢主仆不过就是觉得丢脸。
主子你一说,她们主仆恼羞成怒罢了。”
温氏嘴里不住地低咒,“呵,她恼羞成怒又能怎么样?
我就是要让她后悔,所以我才故意那么说,就是羞辱她,她被抛弃也是活该。
我就是想她伤心欲绝,最好伤心过度再滑胎。
目光短浅的贱人,当初我是真心想与她交好的,是她不好好珍惜。
但凡她目光长远些,有我跟她一起,还能抵不过将来那些狐媚子去?
哼,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还以为能勾住梓隽呢。
她也不想想,梓隽那般姿容,还会缺美色吗?
怎么样,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就被梓隽给抛弃了吧?”
温氏幸灾乐祸地说完,刚刚升腾出来的怒气也散了七八。
回到房里后,温氏便打发了梅姑,在榻边呆坐片刻,她的手习惯性地伸进枕头里。
拿出了两个布缝成的小人,上头都扎着三根闪着银芒的针。
温氏拿起一个孕肚小人,捻着针一下下地扎着,脸上都是兴奋还阴狠,嘴里念念有词,“沈予欢滑胎,沈予欢被抛弃,沈予欢滑胎,沈予欢被抛弃……”
温氏手里的针一下下的扎在小人身上,嘴里一句句地念着,同时脸上都是兴奋之色。
一连扎了九十九下后,她将小人放回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