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一滴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他紧握着女人冰冷的手背上。
紧接着,更多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在空荡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一只略显冰凉,却又带着一丝温度的手,轻轻地,轻轻地覆上了他的手背。
然后,用尽全力一般,微微握住了他的手。
“左祈……”
一个虚弱而又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令人心碎的温柔,在他的耳边响起。
“不要……难过了……”
左祈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她……醒了。
女人的眼睛依旧带着深深的疲惫,眼底布满了血丝,但她的目光却异常的清澈,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映照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的嘴角,努力地向上扬起一个虚弱的弧度,像是在安慰他。
“不管……不管是渡鸦……”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
“还是……还是墨玄……”
“我们……我们都……爱着你……”
“我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左祈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扑到床边,紧紧地抱住了女人瘦弱的身体,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像个迷路的孩子一般,放声痛哭起来。
积压在心中许久的痛苦、自责、迷茫、恐惧……
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他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绝望都倾泻出来。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轻轻地,轻轻地抚摸着他颤抖的头发。
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她的眼神,空洞而又茫然地凝视着洁白的天花板,仿佛透过那冰冷的墙壁,看到了遥远而又模糊的未来。
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落在两人相拥的身体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在冰冷的地面上交织、纠缠,分不清彼此。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只有压抑的哭声,和无声的慰藉,在寂静的病房里,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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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揪住了左祈的衣领,手臂发力,狠狠地将他推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砰!”
的一声闷响,左祈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痛哼。
但姜槐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用膝盖死死地抵住左祈的小腹,另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
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提离了地面!
姜槐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和……愤怒。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一般,嘶哑而又充满了压迫感。
“说啊!!!”
“她杀了谁!!?!”
“给!我!说!!!”
左祈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大许多,此刻散发着如同实质般杀气的男人。
姜槐的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冰锥,直刺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心虚。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李牧寒、左池、梦梦、雏雪等人鱼贯而入。
当他们看到病房内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时,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姜槐!你干什么?!快放开他!”
李牧寒见状,立刻厉声喝道,同时快步上前,试图将两人分开。
然而,姜槐却像是没有听到李牧寒的话一般。
依旧死死地盯着左祈,眼神中的怒火和寒意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左祈吞噬。
他就这样盯着左祈,足足过了十几秒钟。
然后,他脸上的表情突然一松。
眼中的怒火也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喻的复杂和失望。
他缓缓地松开了揪着左祈衣领的手。
甚至还伸出手,轻轻地帮左祈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
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