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家主皱着眉问道。
难道他们说的不对吗?
今日河伯若是娶亲不成,本就是罪业一件。
这丫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简直是胡闹,不把他这个家主以及各位宗祠长老放在眼里。
把河伯娶亲这样的大事当成儿戏。
真是不懂事。
“我在笑你们啊,笑你们满嘴仁义道德,干的却全是腌臜虚伪之事。笑你们穿得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却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我还笑你们废物,笑你们无能,笑你们虚伪恶心,最后,我还要送你们一句话。”
众人的脸色本就随着吴秋秋的话而变得越来越阴沉。
吴秋秋看他们一个个神情难看,接着翘起嘴角:“我以我河伯新娘的身份,祈求河伯,降下灾殃,我诅咒这片大地,诅咒骆家人,我要你们死无全尸,饿殍遍地……”
说完,吴秋秋一脸冷笑。
她知道今日逃不出去,她还是要作为河伯新娘出嫁,事已成了定局,改变不了。
既然如此,那这把废了,等重开吧。
重开之前,她要诅咒这些虚伪的人。
她也不是什么善茬。
不是任人宰割的包子。
本质上她就是阴娘娘,所以骆纯然会干的事儿,换成她她也一样干。
你们要我死,那你们也别想活。
她的话落下后,骆家家主和那几位宗祠长老的脸色,瞬间大变……
_l
“你们要到哪里去?”男人看到屋内的场景就是面色一沉。
这是……骆家家主。
也是她们的父亲。
其余宗祠长老也是目光不善地看着她们。
吴秋秋喉咙一紧。
明白骆纯然方才的摇头是什么意思了。
就算小桃死了,她们依旧逃不出去。
“人是怎么死的?”
骆家家主进一步逼近询问。
“我要离开这里。”
吴秋秋嘴角动了动,开口。
“孩子,为了骆氏荣光,为了解决水患之灾,为了无数的乡亲们,你必须成为河伯新娘。”
骆家家主摇了摇头。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因为这个决定,他们这代骆家族人几乎灭绝。
“骆氏荣光不该寄托在我一个女子身上,水患之灾也不应让我一肩挑之。让我走不然你会后悔。”
吴秋秋下意识抓紧了骆雪然的手。
说不清是不是因为心里的紧张。
但她很清楚,自己这番说辞只怕是说动不了骆家家主。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宗祠长老在。
自己离开的希望越发渺茫。
“孩儿,我们没有办法了,唯有河伯迎亲冲喜,求他老人家庇佑,许是能绝了这水患呢?”
骆家家主脸上闪过几分动摇的神色,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百姓靠天吃饭,为了百姓,为了骆家,你只能嫁。”
吴秋秋牙根发酸。
既然是靠天吃饭,为何又要靠一个女人?
美其名曰为了大家好。
而没人会记得这样一位河伯新娘。
他们只会记得骆家心善。
“父亲,让我们走吧,她不能做河伯新娘,治理水患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骆雪然缓过气来,慢慢说道。
骆家家主疑惑地皱起眉头:“雪然在说什么?提出河伯娶亲的不是你么?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一位宗祠长老冷笑一声:“小姐怕是说胡话了,亲笔写下这条令的,可是您自己,现在一切准备就绪,日期也选定在今天,您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这不是戏耍河伯他老人家么?”
另一位宗祠长老附和道:“不错,若是河伯他老人家一怒之下降下了灾祸,这个责任,二位小姐谁能承担得起?”
“届时若造成饿殍遍野,那你二位就是千古罪人!”
他们用一种仇视中带着威胁的目光紧紧盯着吴秋秋与骆雪然。
仿佛从此刻起,她们就已经是罪人了。
骆雪然本就难看的角色,此时更是不能看:“你们……总之她不能出嫁!”
“她是河伯亲自选中的新娘,除了出嫁这一条路没有别的路可走!否则就是对河伯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