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冷眼旁观,有何不可?
……
余笙笙此时跟着傅青隐已到庙门前,不知下面发生的事。
庙门敞开,门前空地上十几匹马格外显眼。
马的形体相差无几,背上皆是宝鞍,还有东宫标记。
余笙笙双手微握,难怪庙门前人不多,太子已至,来的人肯定都去巴结太子了。
正要往里走,有人叫一声。
“指挥使!”
余笙笙转头看,陆相带着陆星尧和陆星湛慢步走来。
傅青隐拱手:“陆相。”
陆相对他态度原来一般,经过此次允州灾情的事,对他改观了些。
余笙笙也福身见礼:“陆相,陆侍郎,三公子。”
陆相目光在她身上一转,浮沉官海几十年,一朝宰相,执掌中书省的老臣,目光之锐,可见一斑。
余笙笙心头一跳,垂眸规矩看着自己的鞋尖。
陆相轻笑一声:“瑞阳郡主,有勇有谋,上次为贵妃娘娘洗脱冤屈,本相还未曾谢过。”
“不敢当,小女身在其中,为证自身,承蒙指挥使不弃,这才一同协助办案,贵妃娘娘蕙质兰心,清白如莲,无惧任何诬蔑。”
陆相摸着胡子,含笑点头,陆星尧眼中也闪过笑意。
陆相又道:“指挥使,老夫听说是你力保太子今日上香之事?”
傅青隐微挑眉:“陆相从哪里听的流,祥瑞现,众望所归,我不过是在皇上问起时,如实回答,何来力保一说?”
“再者,本使并不信佛,自己都不信,力何别人作甚?”
陆相似笑非笑:“如此,甚好。”
余笙笙听这话中意思,陆相也不太赞同进香之事,想想也对,陆家保的是贵妃,贵妃与皇后水火不容,陆家又岂会对太子真心。
看来,今天等着看太子热闹的人,很多啊。
陆相侧身:“指挥使,请。”
“陆相请。”
傅青隐论官位,不如陆相,论资历,也不如,但奈何他是天子近臣,最得信任,谁也小看不得。
二人一起往里走,陆星尧随后,余笙笙本想走在最后,陆星湛却特意慢两步,与她同行。
“哎,我说,你这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余笙笙不解:“什么?”
陆星湛阴阳怪气,捏着嗓子学她方才的语气。
“贵妃娘娘蕙质兰心,清白如莲,无惧任何诬蔑,”陆星湛轻嗤,“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余笙笙眼睛睁大:“怎么你不认同我的话吗?”
陆星湛翻个白眼:“当然不认同。”
“我姑姑是白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