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虚。
傅青隐抬眸看她:“你怎么了?你是代表皇上而来,你的香,也是皇上赐给你的,若是让你在太子之前,也不是不行。”
那就是当众打太子的脸了。
余笙笙赶忙道:“虽然我很想打他的脸,但暂时还不行,指挥使,我就在他之后。”
余笙笙明白,得分清主次,今天的要务,不是让太子出丑,出个丑有什么要紧的,无非就是丢个脸。
又丢不了命。
远远不够。
傅青隐眼中闪过笑:“好,到时候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只管上前,其它的交给本使。”
“好。”
队伍浩荡,众多车马都汇聚在山脚下。
车不能再行走,马倒是行,但庙门前地方不算宽阔,到时候也是马挤马。
再说,宣扬的说法是,在山脚下车下马,步行一段,更能显心诚。
傅青隐下车时,孔德昭催马也到了。
马到车前,正要说话,傅青隐闲闲道:“世子,伤好利索了?”
孔德昭咬牙:“你会不会说别的?”
傅青隐不假思索:“世子若无好的大夫在身边,本使倒可以为你引荐几位,治外伤都是一把好手。”
孔德昭:“……”真服了。
“傅青隐,我说你……”
孔德昭目光无意往车里一瞥,雪纱做车帘遮掩之下,有女子身影。
孔德昭短促笑一声:“人都说指挥使不近女色,本世子还真就信以为真了,看来,这传不能当真。”
傅青隐似笑非笑:“本使从未把传当过真。”
“之前去南顺时,听闻孔世子擅长驭女之术,长年酒色,早已掏出身子,虚弱如宫中老太监。”
“本使闻此传,也不过一笑了之,从未当过真。”
孔德昭脸色难看至极,傅青隐这嘴也太损了。
太监,还是老太监!
说谁是太监呢?
说谁老呢?
孔德昭马鞭一指:“傅青隐,你少胡说八道,搬弄是非。”
“你来上香,还带着女子,你……”
余笙笙本不想引发什么冲突矛盾,但此时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像话,再不露面,这俩人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这俩人身份都不低,怎么一张嘴吵架就……真是,像极了气急败坏的菜鸡。
余笙笙心说,还不如村里的婆婆奶奶们会吵。
她挑帘下车。
孔德昭把后面的话咽回去,难以置信,下来的人竟然是余笙笙。
余笙笙怎么会在傅青隐的车上?
什么时候上的?
还有,他刚才在苏家马车前说话,里面的人是谁?
孔德昭想发火,但又无从发。
“笙笙?”
余笙笙福身见礼:“世子。”
傅青隐一听孔德昭对她这称呼,心头立即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