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可没装着咱百姓。贤王更是可恨,借着他是皇子的身份,跟一些狗官相互勾结,作恶多端,迫害咱百姓。我就盼着陛下开开眼,别让他成了太子。”
“若是他成了北齐之主,可不就是残暴不仁,横征暴敛的昏君吗?咱百姓哪有好日子过?”
“可不是这个理?贤王和广陵王是一条根子上长出来的,咋就差距这么大?人干的事儿,贤王一件都不干。而广陵王整日惦记着咱百姓,让咱们吃饱穿暖,手里还有些个余钱。”
“希望是广陵王让咱们北齐的太子,这样咱百姓就有好日子过咯。”
贤王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正要下令杖杀这些个妄议皇室的庶民,一旁的随从连忙阻拦下来。
“殿下,您别动气。今儿个若是杀了他们,不止是百姓议论您,明儿个早朝,官也会弹劾您。”
贤王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戾气,去了二楼雅间。
等了小半个时辰,拥护他的官员,除了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全都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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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北齐帝能力不足,靠着帝师才坐稳的皇位。这也导致了他内心极度不自信,格外在意外界对他的看法,生怕世人将他视作昏庸无能的君王。
刘公公越想越觉得北齐帝走到如今这般境地,其实早就可以预见到的。
一副空架子,内里是虚的,没有才能支撑他,才会注重名声,事事瞻前顾后。
若是足智多谋,胆识过人,也不会被赵颐拿捏。
更不会为着贤王这么一点舆论缠身的小事,而感到焦头烂额。
刘公公敛去了思绪,去贤王府传了话:“殿下,陛下解了您的禁足。”
贤王阴郁的眉眼,因着这个消息变的清朗:“父皇有别的吩咐吗?”
以他对北齐帝的了解,不会平白无故解他的封。
刘公公回道:“过几日是吏部尚书夫人七十大寿,陛下让您备一份厚礼去参加寿宴。”
贤王眸光微微闪烁,原来父皇知道吏部尚书是他阵营里的人?
这是怕他失了人心,所以让他去尚书夫人的寿宴上,好好表现一番?
想到这里,贤王往刘公公手里塞了一袋银锭子:“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您代我给父皇传句话,让父皇不必为我的事操心,我会把事儿办得妥妥帖帖。”
刘公公笑道:“殿下折煞奴婢了,这是奴婢应让的分内事。”
说完这句话,他把钱袋子放在茶几上,带着人回宫。
贤王盯着茶几上的钱袋子,目光渐渐沉郁,正准备出府一趟,便瞧见张未平急匆匆地走过来:“殿下,大事不好了。冯之焕手下的通判,在刑场供出您的罪行了。”
“属下听说永庆郡的百姓在讨伐你,让朝廷给他们一个公道,事儿闹得挺大的,就连广陵王和李乐山都压不住,已经传到都城来了。”
贤王突然变了脸色:“广陵王是我的死敌,他巴不得事情闹大,又怎么会帮我把舆论压下来?”他愤恨道:“我怀疑就是他搞的鬼。”
“殿下,任由舆论发酵下去,只会对您越来越不利,咱们应该怎么让?”张未平看着贤王气急败坏的模样,又说了一个噩耗:“属下还听说,您被禁足的第二日早朝,百官弹劾广陵王是大周的细作,冤杀北齐的重臣,意欲惑乱朝纲。谁知陛下竟然给广陵王开脱,还说他会帮着北齐吞并大周。原来有些大臣因着广陵王的身世,对他抱有偏见。如今陛下对他的维护,倒是让这些臣子对广陵王的态度缓和了。”
贤王盛怒之下,一把掀翻了茶几,“砰”地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
吓得张未平闭上了嘴。
贤王指使道:“你把吏部尚书等人请去茶馆,本王有要紧事跟他们商议。”
“属下这就去办。”张未平大步流星地离开。
贤王命人去马厩给他牵了马过来,直接骑马去往茶馆。
远远地便瞧见茶馆门前聚集着一群人,在那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议论什么事儿。
刚一到茶馆门前,这一群人认出他,个个吓得脸色煞白,慌张地四散逃开。
贤王皱紧了眉头,心烦气躁地进了茶馆,便听到里头的人正在议论他。
“我呸,咱百姓交的税供养皇室,供养朝廷官员,他们心里可没装着咱百姓。贤王更是可恨,借着他是皇子的身份,跟一些狗官相互勾结,作恶多端,迫害咱百姓。我就盼着陛下开开眼,别让他成了太子。”
“若是他成了北齐之主,可不就是残暴不仁,横征暴敛的昏君吗?咱百姓哪有好日子过?”
“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