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天边染上一片橙红,京都的城墙在余晖中显得巍峨而庄严。他骑马穿过城门,街道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吆喝声、小孩的嬉闹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息。韦睿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熟悉的烤栗子和烧饼的香味,心中涌起一股归属感。
他径直前往太子府,马蹄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到了府门口,两名守卫见到他,立刻上前行礼:“韦公子,您回来了。太子殿下正在书房等您。”其中一名守卫接过他的马缰,另一人则引着他往里走。
韦睿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衫,跟随守卫穿过回廊。太子府的布局典雅大气,院子里种着几株梅树,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枝干虬劲有力,别有一番风味。他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韦睿一眼就看到太子赵治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卷书,正低头翻阅。太子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袍,眉目清秀,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稳。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韦睿,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韦睿,你回来了。路上辛苦了。”
韦睿连忙行--≈gt;≈gt;礼:“太子殿下,我回来了。托您的福,此行顺利。”他站直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我在师父的指导下,成功突破到炼体境了。现在身体比以前强壮了许多,内力也精纯了不少。”
赵治放下书卷,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好,你能突破炼体境,我很高兴。快坐下说说,这半个月都经历了什么?”
韦睿依坐下,将太液池淬体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尤其是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最后突破时的畅快。他说到激动处,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眼中闪着光:“殿下,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现在一拳下去,能打断一根手臂粗的木桩!”
赵治听完,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看来你这趟没白去。炼体境的武者,已经算是迈入了修炼的门槛。有了这身本事,你以后能帮我做更多的事。”
赵治挥挥手:“好了,今天你刚回来,先去休息吧。”
韦睿站起身,感激地说:“谢殿下关心。”他退出书房,既然太子这边没什么事,自己就回去继续练功。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身着朝服的官员们或低声交谈,或沉默等待。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味,鎏金龙柱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显然身体状况不佳。他手中握着一块玉佩,轻轻摩挲着,似乎在借此缓解身体的不适。
赵希若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朗声道:“启禀陛下,臣女请上奏。”
皇帝微微点头,声音沙哑却不失威严:“准奏。”
赵希若打开奏折,开始陈述:“近年来,北乌国屡次犯我边境,边疆战事频发,我朝军队虽英勇善战,但军费开支庞大,国库负担沉重。臣以为,军费改革势在必行。臣提议,削减不必要的军费开支,提高军队的战斗效率,同时加强对军费的监管,杜绝贪污腐败。”她的声音清脆有力,响彻整个大殿。
话音刚落,五王爷赵德宗站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反驳道:“赵希若,你说的军费改革,具体要怎么实施?军队的战斗力岂能靠削减开支来提升?这不明摆着是要削弱我朝的军力吗?”他的语气咄咄逼人,显然早有准备。
赵希若不卑不亢地回应:“五王爷,臣的改革并非简单削减开支,而是优化军费使用。比如,减少军队中的冗员,提高士兵训练质量;加强对军备采购的监管,防止以次充好;同时鼓励军屯自给,减轻国库负担。”她条理清晰,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五王爷眯起眼睛,步步紧逼:“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军队冗员哪是说减就能减的?军备采购涉及众多环节,你如何保证不被钻空子?军屯更是空话,边疆苦寒之地,能种出什么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嘲讽,试图动摇赵希若的立场。
赵希若正色道:“五王爷,改革自然有难度,但不改革,军队弊端会愈发严重,最终危及国家安全。臣愿意亲自监督,确保方案落到实处。”她的目光坚定,直视着五王爷,没有丝毫退让。
殿内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兵部尚书站出来支持道:“赵大人说得有理,军费开支的确需要整顿,否则长此以往,国库难以为继。”可户部侍郎却皱眉道:“清理冗员怕会引起军中不满,若处理不好,反而得不偿失。”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时,皇帝赵恺渚咳嗽了几声,声音虽弱,却让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他抬起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缓缓开口:“赵希若的改革方案,朕以为有理。北乌国近年来越发猖狂,边疆战事不断,若不整顿军费,军队如何抵御外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群臣,“帝国荣威,不容亵渎,区区北乌国,岂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