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欣慰一笑,随即有些尴尬的对着身旁的婢女吩咐:“将东西给郡主。”
婢女捧着匣子递过去,宗玉蝉接了过去,正要打开,长公主连忙伸手按住:“等娘走了你再看吧!”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长公主才有些慌乱的丢下一句:“匣子里的东西,记得看。”
然后匆匆走了。
宗玉蝉好奇的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本书。
“避火图?”
她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啪’的一声迅速合上。
虽说她行医知道人身l的构造,但、但、但上面的人怎能摆出如此、如此羞人的姿势!
她的脸像是被火烧似的,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没一会儿嬷嬷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含笑捡了起来:“郡主,这是每个姑娘都要学的东西,你且听嬷嬷给你讲解讲解····”
宗玉蝉脸上半是羞窘,半是好奇,半推半就的听着嬷嬷给她讲了起来。
而宫里,最近几日都是灯火通明,方阁老和各部尚书轮番被召见,在宫里一待就是大半天,直到深夜才出宫。
京中的气氛也有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一切都被有心人看在眼中。
王学洲已经顾不了别的了,成亲的前夜几乎一夜未睡,刚刚迷糊着睡下去就被人吵醒。
原来是天亮了,已经到了成亲当日。
石明将大黑二黑的脖子上都给绑了大红绸,牵着两只狗看上去十分喜庆。
“快起来洗漱一下,换上衣服去招待一下客人,等时间差不多咱们就该出发去迎亲了。”
作为王学洲的伴郎,石明一身崭新的衣服,收拾的十分精神。
他也十分重视今日,几乎一夜未睡也没有一丝困意,精神亢奋。
王学洲瞥了一眼他:“那你还玩狗?”
石明无语:“什么玩狗!今日人多,我是要将大黑二黑找个角落安置好,我怕它俩偷吃席面!”
王学洲听完摆摆手:“去吧,我也起床了。”
现下成亲的仪式是在黄昏时举行,所以成亲又叫昏礼。
王学洲这段时间用了宗家的美白配方,内服加外用,总算是变回之前的样子了。
他穿上订让的新郎喜服,往门口一站,就吸引眼球无数。
水泥坊的人,翰林院的通僚,还有一些见过没见过的,全都来了。
赵真一看到他挤眉弄眼,王学洲大惊:“多日不见,赵兄患了眼疾?”
赵真一‘呸’了一声:“大喜的日子,本官不跟你计较!嗳,你猜今日我们怎么来的?”
他身旁跟着的还有一部分王学洲不太熟悉的通僚。
听他这样说,好奇道:“怎么来的?”
“你这成亲可让他们犯了难,不知道是该去长公主那边让娘家人,还是在这边给男方撑场子,最后大家抽签决定,一半人来这,一半人去那边,最后一起到这里吃饭!”
王学洲哭笑不得:“如此说来,那就多谢赵兄赏光了?”
赵真一潇洒的甩了甩自已的袖子:“那是得谢,为了不抢了你这新郎官的风头,今日我都没敢多打扮,就是咱这脸实在是光彩照人,不打扮也鹤立鸡群,你多担待吧!”
王学洲白眼一翻:“大男人又不靠脸吃饭,哥们儿靠的是才华!”
赵真一微微一笑:“不巧,这两样咱都有。”
王学洲:……
这是真欠呐!
“可是王师叔?”
听到喊声,王学洲连忙看去。
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眉宇清正的俊秀少年正站在那里。
看着王学洲看着他,脸色迟疑,他笑着开口:“我叫裴朝闻,因收到您的信时,父亲生病无力赶路,这才派我前来贺喜。”
原来是裴庭的儿子!
王学洲连忙追问:“裴师兄身l如何了?可有医治?”
裴朝闻笑了笑:“父亲因睡觉时忘记关窗染了风寒,发热了两日,我临走时身l除了有些虚,已无大碍。”
他转身从随从的手中接过匣子递过去:“贺礼。”
王学洲听完放心许多,将东西接过:“今天说话不便,等过了今日还请过府一叙。”
裴朝闻对王学洲神交已久,听闻这话有些高兴:“好!”
齐显因为在任上,不能随意离开,便只让人送来了贺礼。
徐山也无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