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闭上眼,整张脸都被手臂盖住,低低哑哑地笑了。
…
此刻的青鸾宫,同样一片兵荒马乱,只是相较于东宫晚间的兵荒马乱,青鸾宫里却是因为太医诊治出来的结果而生变。
贺如兰的病一直不见好,太医诊断说是她长期心有郁气才会如此。
太子大怒,勒令太医立刻寻找医治的办法。
折腾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晨,贺如兰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晓月,你让太医们都去休息吧,想不出办法也不可能因为站在这儿就想出来。”
“是,奴婢遵命。”
晓月前去将所有人都遣散,然后才又回来,“姑娘您不必担心,虽然太医暂时没有办法,但是太子一定不会对您置之不理的,哪怕是寻遍天下名医,太子也会治好您的病。”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不用安慰我。”
“姑娘,其实太子心里肯定是有您的。昨日第二回去请的时候他没来,肯定是太子妃将她绊住了,您看他最后不还是来了吗?可见他心里还是惦记着您,只是碍于太子妃才”
贺如兰弯了弯唇,“傻丫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他能过来我就觉得很欣慰了。”
昨晚,青鸾宫的人总共去请过三次。
第一次他来了,第二次他没来,第三次他又来了。
其实她知道他中间那次为什么不来,因为昨晚那场热闹的整个皇宫都被惊动的“刺客”事件,最终也不过是他和云浅的一场捉迷藏游戏,或者说是打情骂俏更为恰当。
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不用猜她也知道。
所谓的已经睡了所以不能来,其实只是他的推脱借口吧?
贺如兰闭了闭眼,手指微微的紧攥,又缓缓的松开。
可是没关系,最后那次他还是放心不下她过来看她。
“晓月”
她刚开口,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大声的喧哗。
贺如兰一怔,“晓月,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是,奴婢这就去!”
不过晓月刚刚走到门口,房门便“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房内的两人俱是一惊。
云浅的跟前站着个人,应该就是那个踹门的,而她冷艳的气场十足的身形也在众人让开一条道后缓缓的映入贺如兰的眼帘,她微微抬起头,眯起眼看着贺如兰。
贺如兰脸色微变,“太子妃?”
可是旋即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奇怪的道:“您突然带这么多人过来,有何贵干?”
“贵干倒是没有。”
云浅凉讽的看着她,“不过萧墨栩那混蛋让我很不痛快,所以我也不能让你们太逍遥。”
贺如兰,“”
他们日日都厮混在一起,她还不痛快?
难不成,她是故意过来炫耀那些事刺激自己么?
贺如兰抿了抿唇,“有些事情太子妃自己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既然过去我跟您道歉您都不接受,那么今日,我也不想听您说任何关于你们之间的事。”
“你不想?”
云浅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贺姑娘?你有什么资格不想?”
“你”
贺如兰面上陡然浮起怒色。
不再是刚才唯唯诺诺的模样,她穿着雪白的裙衫站起身来,冷笑道:“我好歹是青鸾宫的女主人,我住在这里就有资格管着这里,太子妃可不要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是这个意思吗?
云浅脑子里竟闪过这个诡异的念头。
她只思考了大概几秒,便轻轻笑了,“女主人?如果不是我,你们现在还住在那个又破又穷的山沟沟里,你哪来的脸在这里跟我宣誓主权啊?”
其实她也就是随口胡扯,就算她要赶人,人家皇帝陛下肯定还不让呢。
不过贺如兰愠怒不已,脸都涨红了却不知道说什么。
“好!”
她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太子妃要说什么就说吧,反正我人微轻,也只能听着。”
云浅根本没搭理她,扬手示意侍卫,“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饶是贺如兰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她这模样吓得一惊,“你要干什么?”a
房内的两人俱是一惊。
云浅的跟前站着个人,应该就是那个踹门的,而她冷艳的气场十足的身形也在众人让开一条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