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祁韫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眼仁通红,身上金纹跟着了火似的乱闪,正跟两个死士扭打。
那场面看着揪心——他跟发了狂的野兽似的,拳头砸下去骨头‘咔嚓’响,血溅得满洞都是,把他自己衣裳都染透了。
“祁韫泽!醒醒啊!你不能任由着蛊王控制你的心智,你是祁韫泽,不是蛊王!”柳霜序喊得嗓子都劈了,可他就跟听不见似的,只顾着发泄体内横冲直撞的劲儿。
突然他猛地转头,猩红的眼神对上柳霜序,喉咙里闷吼一声,竟朝着她扑过来!
柳霜序后背发凉,下意识挥剑去挡。
‘当!’的一声,软剑撞上他拳头,跟敲在铁板上似的。
那股子蛮力顺着剑刃传来,她手臂一麻,差点握不住剑。
“大人!”铁山和春桃喊着冲上来,可他们的拳脚落在祁韫泽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被他随手一甩,‘砰’地撞在岩壁上,也不知死活。
阿史那脸白得跟纸似的:“蛊王之力彻底失控了!龙骨能量跟蛊毒在他身子里打起来,把神志都搅没了!咱们还是赶紧逃命吧!”
柳霜序看着祁韫泽眼里那股陌生的狠劲儿,心口揪得生疼。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乱窜的金纹之力,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祁韫泽。”她声音又轻又稳,“是我,霜儿,你不记得我了吗?你看看我,你想想安儿和承欢,他们还在家等你呢。”
奇迹般地,祁韫泽动作顿了顿,红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可那光转眼就灭了,他嘶吼着又扑上来,这次直取她咽喉!
柳霜序心一横,闭眼等死。可疼意没等来,就听见闷哼一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睁眼一看,祁韫泽捂着胸口慢慢往下倒,嘴角淌着金血,心口金纹都爬到嗓子眼儿了。
“夫人!”春桃连滚带爬扑过来扶住她,“大人他。。。。。。”
柳霜序探了探他鼻息,心往下一沉:“气儿更弱了。”
正说着,个浑身是伤的暗卫跌撞着冲进来:“夫人,‘血狼’退了,可他们肯定还会。。。。。。”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在地上,没了动静。
柳霜序看着洞里满地狼藉,再看看昏迷的祁韫泽、死伤的暗卫,只觉得累得骨头缝里都是酸的。
她知道这地方待不住了。
“铁山。”她哑着嗓子说,“数数死伤的人,准备撤。”
铁山撑着爬起来,脸上血糊糊的:“夫人,咱们上哪儿去?回京城吗?”
柳霜序盯着祁韫泽心口的金纹,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京城既然有了叛徒,那咱们就更不能回去了,我们去西域雪山那边的天火泉。”
“天火泉?!”阿史那急得喊出声,“夫人您知道那儿多险吗?泉眼被敌兵守得死死的,再说,祁大人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肯定会知道你会往那去,说不定早就已经埋伏好了。”
“我知道。”柳霜序打断他,眼里透着股狠劲儿。
“可没别的法子了,天火泉的水最阳,能压蛊毒,说不定祁韫泽就能够醒过来,所以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我都不会放弃的。”她顿了顿又说,“刚收到信,有支西域商队肯帮忙,他们还念着从前的情分,愿意帮一把。”
铁山看着她眼里的光,重重一点头:“听您的!”
柳霜序将目光落在了阿史那的身上:“阿史那,你本就是被卷进来的,要是想走我不怪你。”
_l
她睁眼一看,祁韫泽捂着胸口慢慢往下倒,嘴角淌着金血,心口金纹都爬到嗓子眼儿了。
“夫人!”春桃连滚带爬扑过来扶住她,“大人他。。。。。。”
柳霜序探了探他鼻息,心往下一沉:“气儿更弱了。”
正说着,个浑身是伤的暗卫跌撞着冲进来:“夫人,‘血狼’退了,可他们肯定还会。。。。。。”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在地上,没了动静。
柳霜序看着洞里满地狼藉,再看看昏迷的祁韫泽、死伤的暗卫,只觉得累得骨头缝里都是酸的。
她知道这地方待不住了。
“铁山。”她哑着嗓子说,“数数死伤的人,准备撤。”
铁山撑着爬起来,脸上血糊糊的:“夫人,咱们上哪儿去?回京城吗?”
柳霜序盯着祁韫泽心口的金纹,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京城既然有了叛徒,那咱们就更不能回去了,我们去西域雪山那边的天火泉。”
“天火泉?!”阿史那急得喊出声,“夫人您知道那儿多险吗?泉眼被敌兵守得死死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