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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收到奥格传来的资料后,伊莲心底朦胧的猜测又明晰了一点,但那个猜想又让她觉得恶心又可怕,结果就是大半夜的思来想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尤其是所谓知情人士正躺她旁边,似乎她问一句就能得到答案。当然,伊莲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拥有坦诚这种美德,这个破事早就结束了,绝对不至于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伊莲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决定起床看会书、让自己的脑子困倦点,就在她屏住呼吸、悄悄起身的时候,室内的寂静让她整个身体僵在原地——
没有任何声音。在她的呼吸消失之后,室内就没有其它声音了。
虽然理智拼命冲她大吼“不要回头”,虽然已经有了一丝心理准备,但由于过于惊骇,伊莲还是不受控制的将头转向身后,惊惧地看向原本躺在自己身侧的身体。不知何时,他也已经起身,坐在一旁,从窗外映照而来的月光刚好能让伊莲看清他的表情,那个伊莲只在遥远梦境里看到的朦胧笑意:“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伊莲下意识大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她飞快从床上跳下去,随手拿了件丢在地上的衣服冲进隔壁的书房,将房门紧紧反锁后,捂着狂跳的心脏,无力的坐倒在门后的地板上——
早在她那次去学联找霍尔的时候,她就应该留意到睡着的霍尔没有呼吸声。
一周前,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奥格的时候,她借口调查学校邪教徒的事情,拜托奥格帮她查十几个人的资料,其中有男有女有学生有老师,霍尔名字就混在其中。她没有告诉奥格恶魔附身的事情,也不想让对方那么快的锁定她真正的怀疑对象。这是她的战役,不应该让无关的人卷进来。
就在今天下午,她收到了霍尔的资料。所有信息看起来都很正常,唯一的异常是出生照片上,婴儿左肩上的那块红色胎记。她记得很清楚,霍尔的身体上从未有过任何痕迹。起初,她以为这只是老照片的色差问题,或者是年代久远导致的影像失真。然而,医疗记录中的另一项细节让她的疑虑加深——新生儿时期的器官衰竭。的确偶尔会有濒死的新生儿奇迹般地恢复,但这两件概率都很低的事情很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吗?
直到此刻,她确定了答案:不会。
好恶心。
伊莲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紧紧靠在门后。也许是因为这个房间没有开暖气,她觉得很冷。脑子乱成一片,她一会在想“要赶紧去买鱼的内脏”,一会在想“大蒜是不是有用”,就在她冷到牙齿开始打颤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平稳的敲门声:“你还好吗?我可以进去吗?”
好想尖叫。但是要冷静,冷静!伊莲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勉强利用疼痛让自己的乱成一团的脑子正常一些后,扶着墙壁走到书桌前,随便从书包里抽出一本教科书,假装正在看。
门被推开了。
伊莲的眼睛盯着书本上此刻完全无法辨认的符号,听着脚步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
服了,怎么有种鬼片的既视感。哦不对,确实是鬼。魔鬼应该也属于鬼的一种。
也许是因为恐惧到了一定程度,人会变得麻木。伊莲现在就处于那个阶段,她甚至还听到自己笑了一声:“这道题你会做吗?”
名为霍尔的有机物(也可能是无机物)看了一会大半夜裹着毯子跑到书桌前写作业的伊莲,又将目光转向她笔下的题目,停顿了片刻,抽出她手里紧握的笔,放到一旁:“你不知道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啊!伊莲将发抖的手藏到桌子底下,咬了好几次舌头才能顺利开口:“我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你知道吗?”
霍尔不得不再次将目光转向那些符号,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开口:“不知道。”他伸手将那本数学书合上,注视盯着地板躲避他目光的伊莲:“晚上好,聪明的伊莲小姐。”
伊莲万分庆幸自己是坐在椅子上,要不然就现在这个腿软的程度、她肯定会直接跪倒在地,搞不好还会一时情绪上头,做出抱对方大腿哭着喊“大哥,求求您就放过我吧”的无用脑残举动。
“……晚上好。”伊莲继续盯着地板,完全不敢抬头,她害怕自己一抬头就看见一条蛇或者其它古怪的东西,她可能真的会被吓晕。
所以“霍尔”是一具尸体吗?伊莲拒绝承认这种可能性,她宁愿跟非人物种上床,也不愿意跟一具尸体发生性关系,实在是太恶心了;所以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恶魔不应该是类似气体的东西、只能附在人类身上吗?
直到下巴被抬起来,伊莲才意识到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某种程度她也很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能思考那些东西。
还好还好,对方现在还是个人。看清面前的人后,伊莲下意识松了口气,稍微放松下来的精神让她听到了对方的问题:“所以,你的愿望是什么?”
伊莲赶紧摇头,借此挣开对方握着自己的下巴的手:“我没有愿望。”开玩笑,跟恶魔许愿会有好下场吗?
“你不是觉得你的愿望没有实现吗?没有信誉、欺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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