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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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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万事已定,斯人已逝,旧事重提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沂国因为帝姬开始掌权的缘故正在改革,大燕逍遥门和玄鹤刀宗的招新也开办的如火如荼,大家都忙着规划未来,过去不必再提。

博闻阁的新阁主是刘子博走之前选出来的,博闻阁从那后只是一个搜罗情报的江湖组织,与沂国朝廷再无瓜葛。刘照君感觉博闻阁除了是个消息集中处以外,还像个水军买卖商,最明显的水军作用,就是在江湖上带殷庆炎的话题风向。

在江湖上行走,你听到一个人一直在夸玄鹤刀宗掌门,那个人不一定是玄鹤刀宗的徒子,但一定是博闻阁的人。

春秋更迭,寒来暑往。不知不觉间,殷、刘两人已相识十载,功夫都大有长进,在江湖上的威名也越来越盛。

一个是凭借着年轻时的功绩和自成一派的刀术,一个是凭着前所未见的拳法身功和……脸。

逍遥门有许多新入门的徒子会不自觉地盯着自家掌门看,而每当这种时候,隔壁门派那个虽然凶巴巴但是也长得很不错的掌门就会翻墙来吼“谁再敢乱看我把他眼珠子挖下来”。

时间久了,有的逍遥门徒子都能立马接上下一句:“然后拿眼珠子泡酒给我们掌门喝?”

到后来,刘照君喝酒之前都会下意识掀开壶盖,检查一下酒里面有没有泡眼珠,因为殷庆炎完全干得出来这种事。

他后来才从夏禾那里知道,殷庆炎本性残忍,凡是冒犯过殷庆炎或殷庆炎家人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殷庆炎弄残了,就是弄死了,以前有人的眼珠就被殷庆炎挖过,泡出来的酒喂到了那人的亲生父亲嘴里。

一个很喜欢把别人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人,从来不忍在他身上留印,这偏爱明显到朔风都能看得出来。

朔风早就老死了,被葬在了玄鹤刀宗附近的荒地里。殷庆炎失去爱马时快伤心死了,强迫症世子遍寻沂国马厩也就找到了这么一匹毛色纯正到世无其二的黑马。

顺带一提,刘照君心心念念的猛虎下山终于纹在了背上,文身师傅是秦拽仙倾情推荐的一名丐帮徒子,手艺很好,将他背上的罪字给融在了猛虎中。

要不是逍遥门里有姑娘,他非得光着膀子跟徒子们显摆上三天不可。

钱没少赚,徒子没少带,江湖上各种各样的武学集会刘照君没少参加,行侠仗义以武犯禁的事也没少干。刘照君的整个中年时期可以说是过的顺风顺水,当然,他清楚自己能这么顺利,是有殷庆炎在暗地里给他开道。

这个人好像做惯了暗地里的守护者,总是用看似最无害的一面朝向他。但是一旦细想以前殷庆炎是做什么的,刘照君又会有些悚然地发现,殷庆炎真的很会利用认知差距来哄他开心。

他见过了殷庆炎最脆弱无助的时刻,便很难去相信别人口中那个酷炫狂霸拽的大魔王是殷庆炎,因此他会在别人面前无条件地维护殷庆炎。而这个现象是殷庆炎乐意看到,或者说有意促成的。

金毛犬对人再温驯也是猎犬啊。

“……”刘照君低头看着那个赖在自己腿上撒娇的金毛,有些麻木地问道,“你在你弟弟妹妹面前也是这么撒娇的?”

闻言,殷庆炎血眸盈笑,缓缓吐出七个字:“除君外,谁见真我?”

肝胆尽无遮。

刘照君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判断不出来,不知道这个在自己面前的和在别人面前的,哪个才是真正的殷庆炎。

……那就当两个都是真的吧。

刘照君低下头,吻了吻殷庆炎的眉梢,但被突然起来的殷庆炎给狠狠撞了嘴,痛的他捂嘴俯身直不起腰。

“没事吧?”那人毫无歉意地来抓他的手,想看看撞成了什么样。

刘照君忍痛道:“不疼。”

殷庆炎嘻嘻。

刘照君:“才怪。”

殷庆炎不嘻嘻。

当然了,两人相处这么多年,也不是完全没有矛盾的,不过两人的利益都绑在一起,大事上吵不起来,有争吵那一定是小事上出了问题。

比如刘照君有时候因为要指导徒子习武,而暂时忽略了一会需要人陪的殷庆炎,这就会导致殷庆炎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发脾气——

晚练回来的刘照君要倒茶喝,顺手给殷庆炎也倒了一杯。

殷庆炎赌气道:“这茶颜色丑,我不喝!”

刘照君:“……”

刘照君:“你生气就冲我来,茶是无辜的。”

殷庆炎大怒:“你质疑我的审美?!”

刘照君:“不是……”

这人有病吧?

刘照君见殷庆炎生气,想到这人大概率今晚不太想跟他睡在一起,于是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他睡觉前都有顺手栓门锁窗的习惯,没办法,以前看不见的时候被人入室刺杀出心理阴影来了。

结果殷庆炎见正常渠道不能偷偷进刘照君睡的那屋,于是挖地道挖了半晚上,挖到刘照君的房间里。

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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