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娇藏后 第18节(2 / 3)
寒之换上干爽的袍子,没顾着喝热水驱寒,倒是先敲响了姜雪蚕屋子的门。
“夫君?”
姜雪蚕以为来人是绿柳,衣领还未抚平便一瘸一拐地去开了门,结果发现敲门的是宋寒之。
“夫君怎么不先去洗个热水澡驱驱寒?”
宋寒之看了眼她背后湿漉漉的长发,小心扶着她进了屋子,又在里头寻摸了一条干净的汗巾,走到她身后为她擦拭着长发。
“想着绿柳在厨房烧水,应该顾不上为你擦头发,怕你着了风寒,就……”
话未说完,冰凉的指肚突然触到了她白玉似的脖颈,温暖细腻的触感引得他的心头漫上一阵酥麻,以及若有若无的痒意。
他眸色渐深,只觉刚刚淋过雨的身躯燥热不已,努力别开视线,走到一旁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那股燥意才慢慢被平息。
“夫君,怎么了?是身体不大舒服吗,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姜雪蚕见自家夫君脸色突然变得通红,有些担心。
宋寒之又倒了杯半凉的茶水饮下,一扭头却又对上那张眉目含情的小脸,再往下便是那截若隐若现的白净脖颈。
他用力捏了捏手里的茶杯,移开视线,走到姜雪蚕身边替她展平又拉高了衣领,牢牢掩住了那令他心旌摇曳的罪魁祸首。
“无事,有些口渴罢了”,宋寒之轻咳两声,继续拿过桌上的汗巾为她擦拭着长发,“你刚刚在路上说,想起了一些旧事,可愿与我讲讲?”
“嗯”,姜雪蚕见夫君没事,也放下心来,只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两只小手紧紧交叠着,眉头也皱在一起。
“方才在大雨里,我突然想起之前与爹爹泛舟游湖,那时我只差一点便能记起一件旧事,可脑袋止不住地痛,这么多年来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她沮丧地说,“可就在刚刚,我好像想起来了,我害怕坐船的原因。”
宋寒之突然想到林大夫之前的话,姜雪蚕后脑有一块旧伤疤,伤疤不大,不仔细看极难发现,这伤在当时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也直接导致她如今记不清旧事。
她害怕施针,也害怕坐船,头上又有处伤疤,很难不把这三件事联系在一起。
姜雪蚕突然转过身,捏住宋寒之长长的袖摆,垂着眼睫,声音也有些颤抖:“小时候,我被人推下了船,船下是大海,我慢慢下沉,脑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很痛,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爹爹了,可是后来一睁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的榻上,头上多了一道结痂的伤疤,可大家都说,那是我不小心磕到桌沿留下的,我想反驳,可我不记得了,不记得因何受的伤。”
听完她的述说,宋寒之眸色暗了暗,抿着薄唇不语,许久,他才回过神,抚了抚手边已经被擦干的长发,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身子,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轻轻拂去她腮边泪珠。
“可知道推你下水之人是谁?”
他声音依旧温柔,看向眼前人的目光也温柔,只是垂下眼睫的那一瞬间,眸中杀意蓦然毕现。
“对不起,夫君,我暂时只记得这些了。”她咬了咬下唇,眼中满是歉意。
宋寒之敛去眸中锋芒,用生着薄茧的指肚摩挲着她白净的脸蛋,直到她眼角再也没有晶莹落下,他才将指肚放在那颗被冲刷过许多次的泪痣上,温声道:“不必抱歉,不是你的错。”
伤她一次,他必千倍万倍奉还。宋寒之安慰着眼前人,暗暗记下这笔账。
“姑娘,水烧好啦,您要不要泡个热水……澡。”绿柳扶额,她就知道,自己永远都会来得那么巧。
不过还好,这回有旁边这个愣头青作伴。
“太子殿下,二皇子来了。”
瞧,卫成这人,永远都是那么的直白,以及不会见机行事。绿柳撇了撇嘴。
“夫君快去吧,我一定好好躲在屋子里,不会再让二皇子错认成他院中妾室的。”姜雪蚕向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见刚刚的泪人已经被哄好,宋寒之也放心了许多,临走前又嘱咐了绿柳一句“再煮碗姜汤过来”。
“绿柳姐姐”,宋寒之走后,姜雪蚕向绿柳招了招手,小声喊了一句,“待会一定要关好门窗,二皇子他双眼有疾,会认错人的。”
“哦……哦。”绿柳呆呆地点了点头,寻思她出宫这几年,二皇子居然还得了眼疾?真是稀奇。
他宫里那些常年进贡的补药可算是白吃了。
东宫正殿。
“不知二哥来找寒之,有何贵干?”宋寒之冷冷瞥了他一眼,坐到了位子上。
宋舒榆今日穿了身绛紫长袍,举手投足也皆流露着皇家的气度。
“寒之啊,上次确实是二哥眼盲,将那姑娘错认成了我院里那位,二哥给你陪不是。”宋舒榆向宋寒之拱手作了个揖,语气听上去也十分真诚。
奈何宋寒之太了解他这位二哥,无事不登三宝殿,事出必有妖。
“二哥有话不妨直说。”他放下茶杯,冷声道。
宋舒榆低眉顺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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