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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美人 第4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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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魅力非凡的故人,惹得他的义父三不五时撇下公务,去到千里之外的柳州,只为了短暂的相聚。

在苏祁提出要一同跟去柳州时,绥远候不容多言地拒绝了苏祁的请求,任苏祁怎么卖乖讨好都没有松口。

于是乎,已经是个小大人的苏祁便闹起了小脾气,他见绥远候去了柳州,也没有人再看管自己练武,便一溜烟去了京城,找义兄萧邺。

苏祁在平阳侯府呆了有四五日,但因萧邺今日才从扬州公干回府,是以苏祁前几日都同琴刀在一处。

当苏祁来侯府时,琴刀也才办完要事从外回府,苏祁是个满怀好奇心的少年,他对琴刀所办之事十分好奇,但琴刀口风很严,半个字都不肯透露出来,只在方才不冷不热问了一嘴,世子要去柳州剿匪,要一同跟去吗?

苏祁表面上装作不在意,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实际上,苏祁心里头激动得心花怒放。

他原先想偷溜着跟踪义父,但又没那个胆子,他怕被义父发现后,自己会没好果子吃,是以最后掉头来了京城。

苏祁是这么想的,当下的时机妙不可言,在跟着义兄去柳州后,他可以让不知情的义兄去寻尚在柳州的义父,义兄神通广大,定能把义父的那个故交也一并找出来。

如此一来,义兄也掺和进去后,就算最后义父发火,他也能找个一起受罚的。

越想,苏祁越觉得自己聪明的天上有地下无,在心里头把算盘打得叮当响后,他立马就来了问辞阁寻萧邺。

推开封存已久的门扉,萧邺一脚踏进数月未回的主卧。

一进入厢房中,从前那些或长或短的画面,一幅幅走马观花地在他眼前铺展开来,一时之间,萧邺只觉得恍如隔世,既真实,又虚妄。

一只手搭在美人塌扶手的边缘,萧邺一时感觉,自己仿若置身在扶玉还在身边的日子里。

那时她因祖母受了腿伤,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自己和她肌肤相贴,颇为细心地为她敷涂膏药,而怕疼的她却一声不吭。

他还在心里讶异她的勇敢,等到涂完后,捧起她的脸,和她对上视线后,才知道她原来一直忍着,她的眼底蓄满了氤氲的水汽。

她很疼的。

想到这,他更疼了。

独自一人,他沉默地坐在屋里头,扫视一圈后,他清楚地知道,房中的一切摆设不曾变过分毫,光亮如昔日,熟悉如昔日,但却独独缺了那个人,少了那个人。

他黯然失神地看着有些陈旧的锦囊。

因着日复一日的摩挲,锦囊不复五年前的干净明亮,明黄色的锦囊掉了些许色泽,还断了些许针线,一眼看上去难免有些老旧。

但不管是五年没丢下这只做到一半的锦囊,还是每日都要拿出来看上几遍的习惯性动作,无一不诉说着对锦囊的珍重,对锦囊制作人的思念。

事到如今,萧邺仍旧不知扶玉是死是活。

这些年来,他一直告诉自己,扶玉还在这世上,她只是生气,她只是不喜欢自己,她只是不想呆在自己身边,所以才藏了起来。

但撒下铺天盖地的网,找了这么些年,他渐渐地无法再欺骗自己,他渐渐地有些信了淮阳王当年那残忍的话。

人已杀了,也喂完野狼了,想要人,想要尸骨,都没有。

在他的记忆中,扶玉是个很怕疼的娇娇姑娘,若是不小心磕碰到,她都会私底下掉眼泪珠子,更何况遇上野蛮凶残的野狼。

苦涩的滋味翻涌上萧邺心头,他很难不去想象陷入危险境地中的扶玉会有多么无助,多么绝望,多么痛苦。

那日要进宫前,他还在耳畔告诉她,要她等自己回来。

等他将赐婚圣旨带回来,等他和她成亲,往后长长久久地相互陪伴着度过一生,却不想那日的道别成了最后一面,而他的所思所想成了无法实现的痴念。

转眼,他又看到了琴刀交付到手中的地图,上面描画了数座连绵起伏的山峦。

萧邺是在去年年中,发现绥远候的不对劲的。

他的少年时期基本上是在绥远候身边度过的,所以自认对绥远候颇有些了解。

绥远候此人无欲无念,在当年自请退下太子之位后,除了参加太后寿辰外,他就没有离开过封地一步。

这样一个不喜走动的男人,忽然就变得常常去往与封地相距千里的柳州,这其中定是有常人不知道的原因。

绥远候虽对外说去见在柳州的故人,但却把去柳州一事做得遮遮掩掩,反倒让人觉得这中间存在不可告人的隐秘。

在绥远候身边的那些年,萧邺和绥远候每日都在一处,他不曾听绥远候说过有一个来自柳州的故交,也未见过绥远候同柳州的故交来过书信。

是以,他认为绥远候并无柳州故交,只是以这个借口遮掩真正去往柳州的目的。

绥远候不愿说,萧邺不是他心里头的蛔虫,他花了大半年也没有想出绥远候常常去柳州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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