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秦昭,她就乐观其成。
有人在前面挡着,自己坐在后头喝茶,难道不好吗?
钟氏的殿宇相比较含秋殿逊色不少,规制和气派都是比不上的,周云棠边走边看,慢吞吞地往前走着,钟氏疾步来迎接。
周云棠不喜摆架势,毕竟气势这件事是别人给的,跨进殿的时候就见到桌案红布盖着东西,想来是给皇后送去的。
钟晴眼睫轻颤,不知太子妃为何突然来了,她不敢擅自开口就一直等着对方说话。
周云棠作为伴读的时候被不少世家问过秦昭的喜好,甚至有人送了贺礼,所以她很懂这些女子的心思,当着钟氏的面就掀开了红布,露出一尊白玉树。
“此玉当真是巧夺天工,这是预备往哪里去松?”
钟晴桀骜地扬起下颚:“这是送给皇后娘娘的。”
白玉精心打磨得树枝尤为精细,栩栩如生不说,细节处理得也很好看,甚为精致。周云棠也感知不得不惊叹,钟家是出了大手笔了……不对,她好似在哪里见过这尊玉树。
“钟将军这是何处得来的?”
钟晴一怔,“这是父亲早些年就得到的。”
周云棠笑了,清冷的目光如同撒了层屏障,对于钟晴的脑子真是叹息不止,“钟良娣还是好好问问这尊玉树的去处再进送给皇后,莫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若是蠢的,就会引人笑话的。”
不明所以的钟晴登时就发怔,“娘娘这是觉得妾父亲贪污受贿?”
周云棠横眉冷对:“你莫要给人当了箭来使,宫里的宫人内侍毫无规矩,这几日就莫要出宫了,好好地教教他们规矩。你若教不会,我便让人来教。”
“娘娘突然让妾禁足,就不怕皇后生气,到时您可就是善妒了。”钟氏气得心口疼,身份高出点就这么得意,早晚有一天她要取而代之。
周云棠觉得蠢人无法教了,要不是为了秦昭真的不想去提点她,当即娇脸就涌了寒气:“我是按照殿下的旨意来行事的,树大招风,你在给东宫惹事。”
“妾不信。”钟晴一口就咬定是太子妃善妒,皇后都已说周云渺德不配位。
周云棠摸摸自己的眼梢,昳丽的容貌显出几分得意:“不信便不信,我也不信自己呢,怎么办。”
钟晴目光里涌着太子妃嚣张的神色,极力忍着自己的怒气:“妾不信,妾去找殿下。”
“不准去。”周云棠陡然变了脸色。
“妾一定要见殿下。”钟晴捉住重点,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提起裙摆就往外间跑去,片刻间就冲出了宫门。
宜云站在门外不知内情,出于本能地反应让人立即去追,回头就冲进殿内:“娘娘、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周云棠在端详白玉无瑕的玉树,莹白的指尖摸着枝丫,想起多年前用吴晚虞争夺此物的情景。
那时她不过十来岁,脑子想得过于简单,皇后寿诞就想送些珍品,与店家定了这尊玉佛,取货那日被告知晋国公府强买玉树。
周家曾经万分显赫,在她手中却日益衰落,两府压根不用去比,店家舍弃弱者去讨好强权,这并没有错的。
今日没成想还能见到这尊玉树,吴家给钟家送礼,背后肯定有故事的。
“宜云,将这个东西送去给殿下,就说是钟良娣的心意,我们回殿去继续绣香囊。”
秦昭坏,她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宜云不敢违背太子妃的吩咐,立即让人将玉树送去明德殿,自己一路跟随过去,刚靠近殿门就见到李晖匆忙而来,“你们怎么办事的,钟良娣狼狈地跑来,说太子妃欺负她,你们办事小心些,怎么将人放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殿内发生的事情只有太子妃与良娣知晓。”宜云吩咐人将东西送进殿,自己往李晖那里塞了只镯子。
李晖不敢收,太子殿下是最重规矩的人,给足含秋殿的颜面,他是不敢收含秋殿的礼。
殿内传来钟氏的哭泣声:“殿下,太子妃怒气冲冲进妾的殿里来,不说二话就让妾闭门思过,皆因妾碍了她的颜面。还说是是奉了殿下的命令,殿下仁慈,定不会这么对待妾的。”
秦昭深深皱眉,脸色冷得就像冰湖上面的冰,丝毫不泛着热气,太子妃绝对是故意的,他不信她会蠢到将事情办砸。
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见宫人捧着物什进来,禀道:“殿下,这是钟良娣给您送来的。”
忙着哭的人猛地听到这番话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趁机就道:“这是妾寻来给皇后安神,玉可宁心,太子妃偏道此物是妾的父亲贪来的,红口白牙,她就凭白冤枉妾。”
内侍将红布揭开,秦昭眼中的光色猛地黯淡下来,透着一股阴冷,“此物是晋国公府的物什,怎地就成你寻来的。”
当年周云棠吃了闷亏,他就见识过此物,不想钟氏就蠢到拿来送给皇后。
“晋国公府?”钟晴忽而忘了哭,眸子里映着秦昭的冷颜,当即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时候承认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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