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1 / 3)
他是青羽宫长老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来到青羽宫的时候,已经十岁了。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问他的头发和眼睛是什么回事。那时候诸成玉被人喊做妖怪,青羽宫那群道士常常没轻没重地跟他打闹,用竹条抽他,说要超度他。
后来诸成玉被那个老东西看上了,他的亲生父母吵了一架,最后竟然达成一致,把他骗到了老东西的寝殿里。
他得到了那个老混账的疼爱,被他认作义子,从此诸成玉就变了一个人,他压制不住内心的黑暗和扭曲,仗着林子温的宠爱肆意妄为,残忍地惩罚同门,连父母都没有放过。
他在青羽宫做了三年少主,底下的人无一不对他尊敬恐惧,再也没有人敢直视他,更没有人敢提起他异于常人的发色和瞳色。
就算诸成玉来到簪花巷,也没有一个人问过。
诸成玉之前没觉得不对,听到江寒枫说出口的熟悉话语,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为什么花主见到他时,没有表现出诧异呢?
簪花巷的其他人就算没问出来,也确实在对待他的态度上有区别,唯独花主,像是面对普通人那样与他交流。
江寒枫不知道这句简单的话,让诸成玉陷入了回忆,他只是想知道诸成玉和花主是不是兄弟。
花主一直遮着脸。江寒枫说,莫非他与你一样容貌有异?
诸成玉被他点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江寒枫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问错了人,哪怕他们真的是兄弟,这个白发少年确实是个瞎子,看不到对方的脸。
诸成玉问:您见过花主的伤?
江寒枫:没有。
两个人试探过后,在门口分离,去了不同的方向。
兰锦在屋檐下听着他们谈话,看三人离开后,轻轻笑了一声。
他的屋子前面果然是偷听的好地方,就算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也会被前面的柱子,还有再前面的花草挡住,又有鸟虫声遮掩,只要不闹出动静,很少有人能发现他。
兰锦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说闲话了,但是这么有意思的闲话确实是头一次听到。
这两个人都在互相试探,偏偏他们都以为对方是主人的人,所谓当局者迷正是这般,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到不对。
兰锦掌握了全部的信息,自然能看得出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合上手中的折扇,带着闲适的笑意,缓步去了沈映雪的屋里。
主人,方才江寒枫与诸成玉在外面
他把二人的对话转述给了沈映雪。
沈映雪刚开始还觉得挺有趣的,听到后面就皱起了眉,等兰锦说完,他轻声说: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兰锦道:诸成玉以为您不良于行,拿这一点来试探江寒枫,江寒枫没有对他抱有戒心,竟然直接相信了。
沈映雪:白毛美少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残废?
兰锦说:江寒枫似乎认为,您让他与青羽宫宫主有仇,所以才要杀他。或许他此刻正觉得您是被青羽宫宫主害了,才会不良于行。
沈映雪:练剑的,你个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开始阴谋论了。
江寒枫还觉得,您是脸上有伤,才会一直遮挡,不以真容示人。
花主明明很正派的,温柔善良,还制止了大家杀人,不应该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吗?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把他往坏处想?
沈映雪心理活动空白了很久,你们觉得,我要不要顺着他们的猜测来?
荀炎和兰锦意见非常一致:可以。
沈映雪问:为什么?
荀炎道:您之前的破绽很多,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可以减少嫌疑。您忘了?当初您假扮凌云时也是戴了面具,如果都无故带着面具,容易引人猜忌。
兰锦道:我只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不曾听说过更多人的,或许还有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暗部有不少人都认得您,可是他们全都没有认出您的身份,可见如今的形象,与过往的想象相差甚远。
两个人各自给出了原因,心里的想法却非常一致:一个残废毁容的性格不好的老男人,诸成玉/江寒枫应该不会喜欢吧。
沈映雪比较单纯,没想那么远,你们说的有道理不过脸上有伤还好说,诸成玉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双腿不能行走的?
他只是拒绝了诸成玉大热天到太阳底下散步的建议,就莫名其妙出来一个这样的人设,沈映雪很委屈。
荀炎拍拍他的脑袋,安抚道:不是您的问题,是诸成玉不好,他脑子有问题,公子以后不要理他。
兰锦再次看得目瞪口呆,原来纯粹的主仆之间,还可以这样,好羡慕
沈映雪想了好久的人设,突然就歪到自己都不认识了。
他郁闷地丢掉头上的斗笠,几下脱掉外袍,躺在床上拿出令牌,划拉了两下,点开一个角色扮演游戏。
人设怎么就这么难,他还不信了!
荀炎无奈地看了眼躺在床上戳令牌的沈映雪,想起那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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