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 第26节(2 / 3)
主必须所为。”
他像是随口一提的建议,扶姣下意识就开口否决,很认真地道:“那怎么行,除了我,肯定没人会再去救舅舅了。何况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一开始就生了懈怠,那之后就更难办成了。”
说完不满看他,“不可以再动摇军心。”
最后那句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对于险些忘记舅舅他们一事,扶姣很有些心虚。
李承度说好,紧接着又被扶姣教育了几句,但这几句都很小声,似乎生怕被什么听到,最后问:“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多久?”
“再过半月多,就是除夕了。”李承度将决定权交给她,“郡主是想在路上过年,还是留在此地,年后再走?”
扶姣再次陷入纠结,依依不舍地环视一圈屋子,“大冬天的,又是过年,即便去招兵买马,也没人罢?”
“确实,有些难度。”
这话给了扶姣信心,在屋内踱步思索,拍掌做下决定,“那就过完年再走。”
她犹豫时,李承度其实一直在用余光跟随她,看她微微蹙起的眉、轻轻眨动的眼,似有了然,亦有些许意外。分明是个还会为没糖吃而沮丧的小女孩儿,却总能看向更远的前路。
他颔首,起身道:“我去给郡主打水。”
在这座小村,要专注心境的享受,就代表同时要忍受恶劣的环境,譬如窄小的内室、床榻,再譬如取水不便等难处。沐浴不用说,自是不可能,这让即便在外也能等李承度找到温泉沐浴的扶姣很不习惯,想想只需待半个月,再想想是听泉先生曾住过的地方,那点不满瞬间又淡去许多。
看着李承度一盆盆热水倾倒时,扶姣观察四周,又随口问了起来,“在你心中,听泉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呀?”
李承度一时未答,等热水满了小半桶,足够没过她的小腿时才起身,“聪慧,洞察人心,野心勃勃。”
前面扶姣还能附和,但最后一词令她很是不解,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儿,“她分明是个关心民生疾苦,又温柔澹泊的人。”
“是么?”李承度只含笑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解释。
很难有人相信,相比较手握重兵的李蒙将军,他的夫人竟会比他更有问鼎天下之心。李承度想,如果母亲不曾遇到父亲,不曾为他的执拗所动容,以外祖父的名望和她的本事,洛阳不会是如今格局。
情之一字,确实难以预料,更难以解释。李承度继承了母亲的才智,在年幼时也曾自负傲然,甚至嫌弃父亲的愚忠,最后在棋盘上被母亲连败十局。他亦不解母亲为何会独独看上父亲,问其中缘由,她只笑道:“如果他是个世俗聪明人,我反倒不会喜欢。”而后又定定看了他几息,“你若有夺鼎之心,甚好,也不愧为我儿,但那只是你一人之事,切勿强加于你父亲之身,知道吗?”
说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也许是当时心存震惊和不解,李承度至今都记得母亲当时的背影,清瘦笔挺,带着风雨不惊的从容。
聪明一词作何解释?世人所定义的,无非是筹谋心计一道,如李蒙将军的一根筋和率性,常被用愚字概括。
李承度以前不懂母亲所说的这两个词,而今才隐隐有所明白,因为有时候,这位小郡主和他父亲的性情意外相似。
扶姣不知他心中所想,琢磨半天没明白过来,最终放弃,也不想问他缘由,兀自嘟哝了什么,谁也听不清。
说罢往嘴里丢了最后一颗糖,甜滋滋的味道化解了那小小的不愉,很快就露出松快的神情。她泡着脚,看李承度在屋内走来走去,不知不觉就哼起了奶娘曾哄她的小曲儿,乌哞灵动地眨着,不知在想什么。
洗漱后,扶姣仍没有半点睡意,磨磨蹭蹭地不愿上榻,扒在门旁道:“我睡不着,想出去玩雪,就在门口,就一会儿。”
她原先是小霸王的性子,想做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哪会用“想”这个字来商量,这应该算是她对李承度最大的谦让了。
估摸着应是泡脚后浑身暖融融的,小郡主就忘了先前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李承度提议道:“郡主若不困,不如手谈几局?”
下棋哪有雪好玩儿,扶姣断然拒绝,抬脚就往外走,李承度又慢悠悠接了句,“那棋是我母亲亲手所制,平日最是喜爱。”
瞬间,面前就多了个双眼亮晶晶的小郡主,“我也很喜欢下棋,棋艺可高了,能把舅舅连杀几十盘。”
李承度颔首,“那我就要见识一番了。”
于是取出棋盘,摆上烛台,再倒两杯热水,二人就着昏昏烛火开始对弈。
拿到棋子后,扶姣先摩挲了遍,对着这平平无奇的石子棋连声夸赞,令人莞尔,而后才收敛心神放到对局上。
她说的棋艺高超,还真不是自夸,她不仅曾连杀皇帝几十盘,连和朝中某个自称棋艺高超的大臣对弈时,也能不落下风。被大臣意外地夸了几句,叫扶姣尾巴翘上了天,觉得下棋不过如此,稍微学学就可以了。
此时此刻,扶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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