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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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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叶仓那小子被你摔傻啦!

左月生大声说。

傻傻傻,疯疯疯,似假还真潜夔龙。

走走走,休休休,似梦非梦转头空!

枎城前往鱬城的必经之路上,瘴雾里蹲着个发光的脑袋不,发光的和尚。穿着件破破烂烂的僧衣,踩着双麻鞋,笔直地盘坐在一块岩石上,慈眉善目,口唱狂歌。

木鱼被敲得震天响。

他在一群孤魂野鬼的包围下,泰然自若,手捻佛珠。死魂野鬼们也不靠近他,只是远远地围绕着,这让浑身散发淡淡金光的他犹如一尊舍身入厄的佛像。

空空空!腹中空空空!

木棰重重地落下,咔嚓一声断了。

和尚挺得笔直的背一下子垮了下去,两条长眉愁苦地粘到了一起,肚子发出响亮的咕一声。他扣扣索索地从包裹里掏出个半硬不软的窝窝头,珍视万分地啃了一口,边啃边朝某个方向望眼欲穿。

口中喃喃有词:

不应当啊,贫僧明明请半算子掐过了,这条路钱途远大,不日会有与我佛有缘的贵人们经过。怎么我都蹲了好几天了,还未等待这命中当有的施主啊?难不成半算子又在坑骗贫僧?

和尚胡乱填了一下肚子,踌躇再三不知道该继续等,还是该及时止损。

为了在贵人们面前留下一个世外高人的印象,他还下了一番功夫,综合了诸多话本,总结出了僧衣越破麻鞋越烂,山歌越狂越超脱的金科玉律。忍痛将自己的僧衣和麻鞋折腾成了这幅不露相的真人模样。

结果

有钱的施主啊,你们怎么还不来?

贫僧,快撑不住了!

和尚把自己的脑袋和木鱼撞一起。

咚。

叶仓重重地跪了下来,脊背停直:请仇长老收我入太乙。

仇薄灯缓缓地转头,看向一旁窃笑的左月生和陆净问:我长得很像普渡众生的大傻子?

那可不,两人断然,您人美心善!

天下狠人千千万万

我也觉得我心善, 仇薄灯扼腕,让你们还能在这里聒噪。

有杀气!

左月生和陆净瞬间眼观鼻, 鼻观口,口观心,耳观八方的坐得端正。

叶同学你的思想很成问题啊。

仇薄灯给自己倒了杯茶,清了清火气,百思不得其解。

清州与东洲相隔十万八千里,你放着山海阁不入,要千里迢迢投奔太乙, 舍近求远,这是什么毛病?嗯

仇薄灯看了左月生一眼。

难道是见了这位左少阁主,对山海阁的未来丧失了信心?唔,这倒可以理解。

仇大少爷, 您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左月生不服, 按你这说法,见了您这位太乙小师祖,岂不是要觉得整个仙门迟早要完?不过你这么一说叶仓!老实交代!凭什么不拜我们山海阁?论实力, 山海阁虽然不及太乙, 但吊打药谷绰绰有余, 论财力, 呵!全底下哪个敢在山海阁面前称富?

我娘说过,做什么都要做最好的。

叶仓一动不动地跪在地面, 他的眉很浓很黑, 像两把刀。自醒来后, 他就一直愣愣地,一句话都不肯说, 成天对着神枎和葛青的尸首枯坐。

前城祝姓葛,名青。

直至今日,他一分为二的尸体还跪在神枎之前,他不配被收尸,不配被下葬。若不是他就该在神枎面前跪着,千年万年地跪着,甚至不配留在枎城的土地上。左月生和陆净不得不暗中盯着,以免叶仓一个发疯,把葛青的尸首挫骨扬灰那可太便宜这老贼了。

八周仙门,太乙第一。

叶仓啊,你娘说得虽然不错,陆净语重心长,但宗门之事,干系一生,入错宗就等同女子嫁了负心郎,你可要慎重考虑。太乙虽居仙门第一,不过你知道他们这仙门第一是怎么来的吗?有道是:天下狠人千千万万,太乙一门占一半。

是啊是啊。左月生回忆了一下,露出畏惧的表情,据说,太乙弟子卯时就要晨起踏索渡大江,练胆壮魄,五天一次峰内小比武,一月一次两峰较量,一季一次全峰大比,半年一次全门大比。平时,哪个长老心情好,就临时来此抽试

其实是寅时晨起。仇薄灯纠正,以及,小比武现在改成三天一次了。

左月生脸皮一抽。

小时去太乙待的那段时间,给他留下了终身难忘的阴影。曾经老头子有次打算把他送去太乙磨砺段时间,把左月生吓得直接解下裤腰带往梁柱上吊。

宁死不去。

别的宗呢,你要是修炼天赋差,朽木不可雕,师兄师姐长老掌门也就任你朽去了。但在太乙嘿,太乙就没朽木这个说法,你天赋差?那就炼,往死里炼,横磨硬拽地都要把你从朽木锤成硬木。

我一直觉得太乙那群老头子很有教导主任的感觉。仇薄灯道。

他当年就读的那所封闭式名校的老师们,成天振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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