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3)
她一扭头,那双正体味她耳畔温度的唇就擦过了她丰润翘起的唇,这让她忍不住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就加重了力道,叫她只能轻唔出声。
出门前静嘉刚吃了几个奶饽饽,唇齿相依时,皇帝总觉得品到了香甜的奶味儿,这叫他浑身愈发燥热,还忍不住在心里笑,这小东西现在还喝奶?
这二楼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有时不时变幻着轻重不一的呼吸,连外头本来还刮着的风都停了,许是不好意思打扰这满室春色。
待得静嘉快喘不过气来,皇帝这才肯将她放开,捏着她鼻子笑:“还不肯承认自己是个蠢笨的,怎么喘气儿都不记得了吗?”
“万岁爷……”静嘉茫然张着有些胀痛的唇紧着吸了几口气,这才推着他有些着急,“您叫奴才下去吧,奴才还不能,不能……”
见她急得说不出话,皇帝也没想就这么把事儿给办了,只还不肯放开香馥娇软,闭着眼睛压下心窝子里的火儿:“你可知如今大清最叫朕头疼的事体有几桩?”
静嘉赶忙坐正摇了摇头,恭顺听着。
“前面说过的三家且不说,京城外漕运是块肥肉,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漕运过去被关尔佳氏把控,去年朕才刚将林明辉放到了漕运总督位子上。”皇帝倒是依然躺得很放松,仿佛这会子静嘉不是后宫女子,他说得也不是前朝大事一般。
对于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正和帝自认他能扶得起来,就能压得下去,既然静嘉有用,他并不拘泥于祖宗规矩。
再说安塔拉氏并无能人,静嘉和安宝赫都是他一手提拔,将来若是他们姐弟兴风作浪,他自会在不破不立的过程中留下后手。
见静嘉听得认真,他手不动声色揽上那把细腰,眯了眯眼:“再者除了漕运,还有海运,圣祖时候曾禁过海运,先帝时……需要银子,便又开了海禁,如今以直津、金杭和广州三地为主,其中金杭受漕运影响并不重视海运,倒是直津海运发达,直津总督乃是索绰罗达山,是福亲王的旗下奴才。”
“最后一桩,便是北蒙和胡掳的虎视眈眈,西北驻军掌握在马佳氏手里,不过右位城守卫乃是朕的人伊尔根禄成。朕说这些,你能听明白多少?”
静嘉紧着思忖,也不着急回答。
索绰罗达山乃是敏嫔的父亲,所以她抱养了纳喇氏出身的仪贵人的孩子,福亲王是康太妃的儿子,这样可以保证敏嫔不敢对孩子动手。
伊尔根禄成……是平嫔的哥哥,所以皇上让她生了二公主。
至于去岁刚上任的漕运总督林明辉……好像是柔嫔的父亲。
“对万岁爷来说,如今最重要的是银子还是兵权?”静嘉微微蹙眉歪着脑袋问。
皇帝笑了,她问到了点子上:“外患暂且可以缓缓,可国库空虚总叫人心里没底。”
静嘉懂了,她试探道:“您的意思,是柔嫔要受宠了?”
皇帝没回答,只挑了挑眉,幽深的眸子扫过她唇瓣:“太后今天派人请朕去慈宁宫,该是说让你侍寝的事儿,朕借口忙着没去,可过两日还是要过去请安的。身为孝子,朕自是不好拂了皇额娘的心思,所以是安贵人要受宠了。”
静嘉脸色蓦地红了,心里念着呸,却越来越跟坐在炭盆子上似的,总叫她觉得皮子发烫。
她忍不住挪动,结果挪着挪着她就僵住了,跟兔子一样趁皇帝不注意,赶忙跳起身来,差点没摔出去。
“奴才愚钝,今儿个万岁爷教诲许多,奴才先回去好好想想,等着听您的吩咐就是。”静嘉垂着头,只露出一双红得快滴血的耳朵,说完就蹲身告退。
等静嘉兔子似的跑掉,皇帝瞧着昂首挺胸的地方,舌尖抵着下颚忍不住笑出来,这小东西也就在自个儿跟前狡猾得厉害,窝里横说得就是她,倒衬得他跟洪水猛兽差不离了。
实则静嘉也没想太多,早晚是要侍寝的,她从来不是立牌坊的人。可万岁爷对她的厌弃还没揭过呢,现在可不是伺候万岁爷的好时候,这档子事儿没有敬事房记档是个死,记了档以后叫人发现也是个死,不跑她留着给皇上下酒吗?
孙起行没多会子就进来了,瞧见那还勇猛的地方,忍不住嘿嘿笑:“万岁爷,要不今个儿叫罗总管早些过乾清宫?”
“滚!多嘴多舌。”皇帝笑骂一声,拿起棋谱继续看起来,叫孙起行瞧着,可是比刚来望月阁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
因此他也不介意被骂一句,笑眯眯躬身退出来。
静嘉一回到丽景轩这才软了身子在条山炕上:“半夏快给我捶捶腿,这大冷的天儿,太累人了。”
她在正和帝那儿根本不敢坐瓷实咯,一直掂着脚呢,比蹲福还累。
再加上在皇上面前要小心谨慎,也不能如过去那般避如蛇蝎,既要拿捏好当奴才的本分,又要有宫妃嫔的模样,还要防着……咳咳,比伺候太后还累,起码伺候太后光说好话就成了,也不用连台转着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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