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3)
趟。”
“知道了,这就去。”宝瑜说着,嗓子一阵发痒,忍不住咳了两声。
“怎么回事?”采萍焦急地上前给她拍背,“昨个不是还好好的,也吃了药,怎么还是染上风寒了吗?”
宝瑜闭着眼,顺了口气。
这辈子碰上宋堰,她可真是倒霉透了。昨晚上那场折腾,再进屋后,她的衣裳都被雨给吹湿了,又没有热水能洗个澡,只能草草换了身新的,但身上黏黏糊糊,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早上醒了后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难受,前世那场病,还是逃不过去。
……
还没进祠堂,远远的,宝瑜便看见里头跪了一个人。
老夫人坐在上首,面色极为难看,宋老爷竟然也在,手里拿着一只竹杖,气得手都哆嗦了的样子,一杖就敲上了地上跪着的人的肩膀。
砰的一声闷响,将宝瑜身旁的采萍吓得一哆嗦。
宝瑜的目光也深了深,她不敢确信那只竹杖会不会也打在她的身上。宋老爷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且极为古板与偏心,万事都向着自己的孙儿。对待她这个儿媳妇,宋老爷一万个看不上,前世,因为一次误会,宋老爷以不孝之名,也这么罚过她。
只不过,打宋堰,却是头一回见。
宋堰连叫都没叫一声。
宝瑜垂眼走近,听见宋老爷厉声质问:“畜生,你说,你昨晚偷偷跑去寒春院,是做什么!”
“喝醉了,认错路。”宋堰淡淡道。
“认错路?”宋老夫人也气狠了,斥责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你母亲的清誉!你也不小了,怎么做事这么不谨慎?”
宝瑜的眉头蹙了蹙,这是在向着她说话吗?
宋堰听了这句话之后沉默了半晌,忽的道了句:“她才十八岁。”
宋老爷道:“十八岁怎么了,年纪小就可以任你欺负吗?宋堰,你别以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母亲素来为着你好,但你呢?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可知道什么是孝道吗?你——”
宋老夫人道了句:“啊,宝瑜来啦。”
宋老爷抬起头。
宝瑜屈膝行了个礼:“见过父亲、母亲。”
宝瑜对上宋老爷的眼睛,他似乎有些不敢看她似的,拳抵住唇轻咳了一声,才连忙道:“宝瑜,快坐吧,你身子不好,一路走过来,也累了……”
他并不善于说这些体贴的话,勉强挤出几句来,就词穷了,只是用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表达一种关切似的,边把手上的竹杖往身后藏了藏。
宝瑜觉得古怪极了。
她没有推拒,找了个地方坐下。身体的不舒服,加上对这样的宋老爷的不适,宝瑜觉得如坐针毡。
“宝瑜,”宋老夫人轻声唤她,“宋堰以前待你不好,我们也有责任。你别难过,宋堰这孩子还小,我们好好教他。以后他要是再惹你不高兴了,你就来找爹娘,爹娘给你做主。”
宝瑜看了地上跪着的宋堰一眼,他眼皮垂着,看不出神色,但肩膀处的衣裳已经破了,渗出丝丝的血迹来。
宋老夫人情真意切一段剖白,已经准备好了看到宝瑜感动的样子了,她知道宝瑜一直在等这段话。
没想到宝瑜只是回了句:“那就谢过父亲母亲了。”
宋老爷和宋老夫人对视一眼,似乎对宝瑜冷淡的反应感到惊讶,还伴随着浓浓的失落。
祠堂内静寂了片刻,宋老夫人轻咳了一声,又关切问道:“宝瑜,声音怎么哑了?受凉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送些药去?”
宝瑜眉心微蹙,她觉得宋老夫人今天的话实在太多。
她克制着自己的不耐道:“还好,不必麻烦母亲了。”
宝瑜承认她的定力不是很好,应付这老两口让她觉得十分痛苦,即便是这种关切的话,听在宝瑜的耳里,也总能品出些不怀好意。或许是她是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了,但曾经受过的伤痛,让她失去了所谓的孝心和耐心。
她觉得像以往那样,相看两相厌,是最好不过的了。
幸运的是,今天,宋老爷和老夫人看来是难得的清醒,没准备罚她。
宝瑜微微笑了下:“父亲、母亲,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宋老夫人的嘴张了张,轻声问道:“宝瑜啊,还在为二黄的事,生母亲的气吗?”
宝瑜只是看着她,没有回话。
宋老夫人眼中闪过一瞬的慌乱,似乎还要说什么,被宋老爷打断:“孩子累了。”
宋老爷道:“你的话就不要太多了。”
宋老夫人只好讷讷地闭上嘴。
又寒暄几句,宝瑜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走得十分利落,一点留恋都没有。
祠堂里,宋老爷和宋老夫人颇惆怅地对视。
“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话吗?”宋老夫人问。
“你错在话太多。”宋老爷道。
宋老夫人哼了声:“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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