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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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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翻找着,一个干练的短发姐姐就上了车,先是刷了一下乘车码,看了他一眼,把码刷新后又刷了一次。

“嘀,两元。”

耶尔愣了一下,意识到这个姐姐帮他刷了卡,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等等,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耶尔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连忙找补道,“……谢谢!”

短发姐姐有些困惑,但还是向他点了下头,转身在座位上坐下。

公交车上的座位很多,耶尔选了一个靠窗的。

玻璃和座椅都被阳光烘得暖乎乎的,而窗外的景象正摇摇晃晃地倒退。

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景物,这座城市的轮廓从模糊变得清晰,一点点补全了那几年空白的缺失。

欣喜和舒适的感觉源源不断地滋生,从飘忽的空中落到了坚实的土地。

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像是婴儿回归母体,蜷缩在温热的羊水中,每一个细胞都表达着回归的喜悦和契合——

他真正属于这里,不论躯壳还是灵魂。

但耶尔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正在压抑分享和倾诉的欲望。

那棵树的形状好奇怪,像是一朵玫瑰。

有点饿了,想吃面包……但是忘记买水了,干吃肯定会噎死。

啊,已经放学了,这里的学生每天都要穿蓝白色校服,一模一样的套装轮着换。

这家的窑鸡特别好吃,味道纯正,香嫩多汁……就是小贵。

仿佛此刻应该有一个“人”,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耐心地听着他所有漫无边际的想法,给着简洁而温柔的回应。

会细致地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他得过且过地敷衍晚餐,偶尔寡言偶尔又絮叨,但不管怎样都很可爱。

是生命和灵魂的另外一半,无法遗忘,不可或缺。

在意识到没办法遏制这种情绪后,耶尔自然而然地放任了它,感受着那种奇异的感觉在周身流动,好像这阳光一样将他包裹进去。

他在想念,却并非全心全意地想着眼前的世界,甚至说,两种思念一半一半,哪一边都不必另一边少。

耶尔张了张嘴,想要叫出那个被含在嘴里的名字,却始终没办法跨过那条线。

他深吸了口气,有些疲惫地靠着玻璃窗。

……算了。

解锁银行卡后重新充了话费和流量,手机才终于恢复便捷。

天色渐晚,夜凉如水。

以前的租房没办法回,要拿东西也要等明天了,耶尔便打算暂时在酒店住下。

咔哒。

酒店的门被反手关上,耶尔浑身疲惫地把自己摔进床里,闭目养神片刻,才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在医院躺了那么久,对身体还是有些伤害的,这具身体变得比之前清瘦多了,甚至一摸就能摸到分明的骨头。

酒店墙壁上挂着的钟嚓嚓地走着针。

小阳台的门没关,晚间的风将烟灰色的帘子吹得鼓起,撩过桌面上插着干玫瑰的玻璃瓶,又变得平展下去。

夕阳慢慢消去了最后一点热度,房间里的光线一片昏沉。

“……”

耶尔无声睁开眼,出神地看向窗外的天空,不知为何有些茫然。

他终于回家了。

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心和喜悦。

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记忆欺骗了他,却无法欺瞒下意识的反应和情感。

他昏迷期间,到底是做了一场虚无的美梦。

还是……真正经历了一段新的生命历程?

作者有话说:

耶耶:哦莫,昏迷期间好像多了个鬼老婆(思考)

星港外围满了闻风而来的记者, 被军队强硬拦在了外面,一阵推搡过后形成僵持的局面,一个个伸长脖子翘首以盼。

西泽的身影一出现, 便像油锅里溅入一滴水, 瞬间噼里啪啦地沸腾起来——

“元帅您好, 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了惨叫声和哭声,军队是暴力执法了吗?!”

“我是爱塔新闻社的记者……”

“请问皇室是决心清掉公爵甚至贵族吗?这是否可以看做是一个信号……请挑选一个问题回答!”

西泽身上军装整肃, 帽檐的阴影下神情一片漠然,他对这些乱象置若罔闻,黑色的军靴利落地扣在道路上, 径直大步往外走。

“不要靠过来!离远一点!”

架起防线的军雌厉声喝道, 但因为军雌不得伤害民众的规定而束手束脚, 一时间也有些束手无策。

那些记者虽然打不过军雌, 但胜在数量多且灵活,一窝蜂地钻来钻去,密密麻麻的话筒伸得老长, 几乎戳到西泽的下巴。

“你们这是妨碍军务!警卫员!立刻清场!”

白朗怒不可遏地打掉一个话筒,向着防线外怒喊,强硬地示意军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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