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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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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

耶尔继续叫道,伸手轻抚雌虫的脊背,让他慢慢平息下来。

西泽终于找到间隙扭过头来,就算因为姿势的阻碍而不能完全看到他,那双金眸也眨都不眨地往这边看,清晰可见其中的眷恋和爱慕。

“雄主,怎么了?”

他的声音沙哑,以为雄虫有哪里不舒服,迅速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你可以也叫一下我吗?”

耶尔抱着西泽的腰俯身压在他身上,躲着雌虫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语气轻快而柔和。

西泽反手摸上雄虫的腰,清了清嗓子,低声叫道,“雄主。”

“不是这个。”

“……耶尔?”

沙哑的声音有一丝迟疑,很不习惯似的,他也确实很少直接称呼耶尔的名字。

但那两个字音实在可爱,让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耶尔。”

“……嗯。”

耶尔微阖着眼,许久才嗯了一声,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近乎战栗,一瞬间让他丢盔弃甲。

心脏像被绳子绑住,却并不痛苦憋闷,那种感觉仿佛在漂泊无根的海中确定了自己的锚点,丢弃的风筝被攥住了尾端的线。

“以后多这样叫叫我,可以吗?”

他轻声道,余下的话音没入雌虫印上来的唇舌中。

胸口激荡着的情绪找不到出口,在彼此的体温中不断盘旋、升高——

最终成为彻底点燃星云的焰火。

“砰!”

是膝盖猝不及防磕到玻璃的声音。

房间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只拉了一半的窗帘,另外一半可以见到干净又透彻的玻璃,和照射进入的和煦又温暖的金色晨曦。

雌虫被他抵在了那扇窗户中间,一半压着柔软的布料,一半的身体则被玻璃冰得一颤,呃了一声后伸手攥住窗帘稳住身体。

罪魁祸首却还在身后幸灾乐祸,完全不顾他的辛苦忍耐,在耳后亲了一口后轻笑道,“你可以站稳的,太用力攥坏了怎么办?”

事实证明,站稳是没办法站稳的。

那可怜的布料被攥得皱皱巴巴的,变成各种形状,最后几下时发出快到临界点的吱呀声,听起来有些可怜。

那手又覆上另一只更白净的手,强烈的肤色反差看起来却格外和谐,手指挤进下面那只手的指缝间,十指交缠着松开了那块布料。

但下一秒——

“唰!”

那块窗帘被猛地拉开,大亮的天光瞬间照射进来,整个房间包括挤压在玻璃上的……一览无余。

西泽喉间发出窒息的哽咽,似是羞耻至极,但身体却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冷落下来,反而更加兴奋,甚至微微痉挛起来。

“……雄主嗯……耶尔呃嗯!”

雌虫的话音含糊不清,耶尔还以为那是求饶,一句“这是单向可视玻璃”几乎含在了嘴里,却很快认识到——

雌虫并没有求饶或抗议,只是在惶恐时下意识喊他的名字,仿佛只有确认他在身后,就能什么都不怕了。

一切的羞耻不堪甚至暴露,只要是耶尔给的,他都全盘接受。

耶尔今天已经很多次为雌虫心悸了,之前还能兴致勃勃,现在却……实在有点不忍心欺负他了。

“不怕,这是单向玻璃。”

他在雌虫的肩膀落下一吻,像是灼烫到什么,西泽浑身一颤。

“……雄主。”

他无声喃喃道,巨大的酸涩袭上眼眶,在一次次的深呼吸间被压抑下去,没有丢脸地流下眼泪。

手心下的玻璃一片明澈,隐约可以看到外面一片热闹的景象,虫群如潮水般来来往往,远处高楼耸立,悬浮车沿着流畅的星轨一路穿行,像是千瞬的流光。

一切都是最好的景象,一个普通而平常的下午。

而他站在这里,终于和心中那一抹阳光融为一体,感觉到呼吸都快要暂停。

——他有太多太多的顾虑,但那些在雄虫面前,似乎也都不足以为顾虑。

只剩下满心激荡和虔诚,和想要拼命敞开、容纳和奉献的爱意。

那些情感和这阳光融合在一起,细碎的金色粉末般,飘扬洒落在空中,一点点降落在了耶尔身上,让他看上去像是站在无边的光明中。

西泽用目光描摹玻璃上雄虫的倒影,失神许久后,轻之又轻地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吻。

但与此同时,耳后被印上几个温热而响亮的亲吻,“啵啵!”

胸口温暖饱涨的触感几乎要让他落下眼泪,但还是忍不住低声轻笑起来,无比纵容着敞开了最深处的血肉去容纳耶尔。

像是任由恶劣坏小孩挤爆弄脏的奶油泡芙,被里面甜腻柔软的内容物涂抹得一塌糊涂。

精纯的精神力如潮涌的磅礴海浪, 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地击打着分化室外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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