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有些话真的不适合深究。
赢夙的心不受控制的沉了下去。
正如年听雨所言,蔺阡忍是个十分谨慎之人,平日了的吃穿用度全都经过是经过层层检查才送到他面前的,而只有他最亲近之人送的东西才不会被查验,因为蔺阡忍信任这些人,从心底就觉得这些人不会害他。
但却也只有这些人能够避开层层检查,悄无声息的完成下毒这件事。
如此一来,嫌疑人的范围就很有限了。
眼看着赢夙脸上素来处事不惊的表情出现了皲裂,年听雨还不忘煽风点火:“估计在先帝心中,你和孤都有可能是下毒害他的人,他现在估计是谁也不敢信了。”
赢夙脸上的表情彻底崩塌,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终闭上了嘴,朝年听雨投去了怀疑的神色。
“别这样看着孤,真不是孤。你想,孤既然知道他会重生还给他下毒的话,那不是嫌自己活的不够长吗、”年听雨指了一下他的腰间:“你要还是不信,随时可以把解药毁了。”
赢夙的怀疑减轻了几分,却没有完全打消。
“好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年听雨说:“先帝既然选择隐藏自己的身份回来,肯定是想暗中调查此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和孤就还是配合一下他吧。待时机成熟了,他的身份自然也就恢复了。”
“嗯。”赢夙点了一下头,最终问了一句:“君上,臣一直都很好奇,您究竟是怎么知道先帝能够重生的呢?”
“秘密哦,你只需明白,孤是站在先帝这一边的就够了。”年听雨垂下眼睫,打了一个哈欠:“你回去吧,孤困了。”
“臣告退。”
等赢夙走远,年听雨脸上的困倦一扫而空,反复斟酌应该刚刚问他的话。
赢夙为什么要用“能够”这两个字,而不用“会”呢?
难不成赢夙知道些什么?
还是说蔺阡忍的重生不太寻常?
想了一会儿,年听雨成功把自己想困了,他瞬间放弃思考,叫宫女太监进来伺候他就寝了。
离开兰安宫,赢夙并没有回翎羽卫的集中住处,而是转身去了祠堂,看着蔺阡忍的灵位出神儿。
蔺阡忍当年确实是中毒了,但他当年根本就没有死。
蔺阡忍很小的时候,隆安帝曾暗中给他服下过一颗护心丹,可以在危机时刻护住将死之人的心脉,让人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然后只要在三天之内将人救活便会安然无恙
而这件事除了隆安帝,就只有他知道。
但由于当年蔺阡忍中毒中的太突然,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医者解毒,他便只能暗中撬棺将人带走,然后暗访名医。
幸运的是,他确实找到了一个能够给蔺阡忍解毒女医者,但蔺阡忍的毒解了以后却迟迟无法苏醒。
那女医者当时说——护心丹虽然护住了蔺阡忍的心脉,但却没有护住身体其他的脏器,而毒素又在蔺阡忍体内存留将近五天,他怕是要用沉睡来恢复,具体的醒来时间得看他自己的恢复速度,是无法预料的。
沉睡多久都可以,只要人能醒来就行。
反正只要有翎羽卫,蔺阡忍就不会孤立无援。
但蔺阡忍毒解开没多久,发生了一件让赢夙始料不及的事。
在他帮年听雨处理宫中逆党之事的时候,那个女医者不见了。
女医者离开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对方本就是云游四海的野医,重要的是她带走了蔺阡忍!
后来任凭赢夙怎么找都再也无法找到那个女医者,也就更别提找到蔺阡忍了。
死地
时隔三年,再度得知蔺纤忍的消息,嬴夙自然是十分欢喜的,但年听雨刚刚说的话让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这几年发生的事太多了,所以嬴夙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蔺纤忍中毒的事,可经年听雨这么一提醒,嬴夙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件事,然后心里越想越不安。
赢夙在蔺纤忍的灵位前站到深夜才离开。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第二天的早朝告假了,直到年听雨离开的前一日才回来。
虽说赈灾之事刻不容缓,但从户部调配物资和银两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年听雨第三天上午才顺利出发。
从盛京城到北境快马加鞭尚且需要三天时间,如今又带着这么一大批的东西,最快也得花费七天。
只愿北境能撑住。
年听雨坐在马车里心想。
这次物资的护送任务由苏家名下的长缨骑执行,其实让年家军来护送会更好,毕竟年家军是大乾最骁勇的铁骑,是大乾的开国功勋。
但现在的年家军早已不是年听雨的父亲年战北在时的样子了。
眼下的年家军内部分裂十分严重,一半誓死效忠年战北的老年家军,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年战北留下的唯一一个继承人,也就是年听雨。
而另外一部分则是年战北战死沙场后,由年听雨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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