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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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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筹的钱里,也有《烈火英雄》和《女儿》的两笔钱。

“然后呢?”

“去年团里开始招生前,我一直在京市进修学习,也去看了金先生,他那会儿正动完手术,看着还好,直到我走的时候都还好——到七月忽然没了。”

沈娇宁后悔了。

她原本去年的京市之行,是留了时间去拜访金先生的,只是到的第一天汪部长找她,走的时候又跟沈首长闹得心情沉重,这才打消了念头,回去给他们寄了道谢信。

当时她没有收到任何回音,还想也许是这样的大作曲家每天收到的感谢信太多,没有回复的习惯,没想到当时他正面临着这样的变故。

虽然她知道,就算去看望了病床上的金先生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可这样突然得知一位作曲家的故去,还是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我其实一直想着,新舞剧也让他来作曲呢。”

季玉兰在旁边拍拍她的肩:“咱们文工团自己就能作曲的。”

孟良吉道:“不过好在他儿子活下来了,金夫人也算有个寄托。”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故人已去,沈娇宁除了惆怅无可奈何。

配乐的事就交给了团里的作曲人员来,沈娇宁听了,觉得还不错。

这一次的舞剧,沈娇宁想在舞台上进行创新,就是她第一天到舞美队学习的,跟教员提过一句的舞台。

她跟舞美的文艺兵及教员说:“是在舞台上加一个螺旋上升的圆形小舞台,演员们从这里走上去,一直到这个点,是整个舞台的最高点,然后又能从这里下来。这个台就象征大自然,它和人类的拉锯战就围绕这里展开。”

教员果然又问:“演员在上面跳,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这里都是慢舞,《白毛女》里不是还有从庙里跳下来的?这个最高点不超过贡品台的高度就行。”

“这样的话,可以试试。”

舞美队经过批准后,就开始给他们做舞台。

六月中旬,舞台完成,是在大礼堂舞台的基础上做的,舞美队喊她过去验收。

舞台还没有上色,是木板的颜色,沈娇宁走上去跳舞试了:“可以。”然后根据舞台把一些动作和走位进行了调整。

舞蹈队的人看见这个舞蹈,都惊讶极了,他们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台子上跳过舞。

沈娇宁站在小台上给他们介绍:“这里可以走下去,出口在观众席背面,他们看不到,只能看到这个上来的路。跳笛子舞的九个女兵就从这里走上去,再从这里下来,实际只有九个人,视觉效果却有好多。”

她走了一圈给大家看:“大自然就是这样生生不息的。”

孟良吉跟着她走了一圈,惊奇道:“还真是,你们可以站到上面来看,这个小台像不像个阴阳鱼图?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就是大自然嘛。”

沈娇宁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舞台搭好,还有几个她和男主演的动作也可以开始排练了。

这个动作是她站在小台的最高处,杜思远站在下方舞台上,他们直接从空中的一个托举开始,最后以托举结束,她站回到高台。

这样的接触有四段,穿插于整部舞剧中。每一段的程度和动作都各不相同,分别表示人与自然的第一次接触,人类从大自然中获得庇护,破坏大自然,以及最后人们扑灭大火,保护大自然,和谐共处。

孟良吉看着正在跟杜思远试动作的沈娇宁说:“沈同志,你这是藏私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人与自然接触的四段舞才是精华?从台上直接开始托举,这是你自创的吧?这创意可比笛子舞厉害多了啊。”

毕竟笛子舞只是使用道具的不同,但她这个托举的形式,他敢说,哪怕是国外也没有人这么做过,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对,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以前也从来没有看到别人这么做过。”哪怕后世她也没见过,这是一个她想了很久但还是第一次实行的想法,“不过我可不是藏私,我是怕这个舞台做不出来,或者领导不让用,那我也有平地双人舞的方案。”

“当然得让你用,不说别的,就凭你这四段舞,我觉得第二届繁花杯就稳了。”孟良吉道。

季玉兰在旁边直拽他:“话别说太满,万一拿不到奖什么办?大家抱了太大希望,如果最后落空,谁能承担得起?”

“就算我不说,大家也都这样想啊。”孟良吉道。

确实,整个文工团,从领导到下面各个队的教员和文艺兵,大家一路为这个舞剧开绿灯,不就是期望着能拿奖吗?

毕竟那是国家级的奖项,而第一届的黑马,就在他们团里啊。

季玉兰没法反驳,在她知道沈娇宁和童梅阿姨的关系前,她也这样期望,也把沈娇宁当一匹黑马。

可是现在,她比别人更多了担忧。这样大的期待下,她不能想象万一没拿到奖,沈娇宁会怎么样。

季玉兰做不了什么,只能每天更紧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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