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3)
自从知道王永年的性向后,程以贵狠狠恶补了一回有关断袖余桃的知识,看男人的眼神极为诡异。
男人好看的眉梢微挑,眼睑下的卧蚕处点了颗细小的黑痣,一笑妩媚至极。
程以贵和梁杭云不适应的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只听男人露出一抹职业性的微笑,双目如潭半笑半叹:“走科举好,走科举好哇。”
随后又扬起脑袋去看天上的白云,一头长至脚踝的黑发微微拖地,男人笑得很轻松:“小书生倒和我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两位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和他说上几句话?”
程以贵刚想摇头,男人漫步走上前,补了一句:“二位若不放心,在一旁看着也行。”
程、梁二人面面相觑,梁杭云沉思片刻,打量了一眼男人一身垮垮的红袍,男人很聪明,长手一掀,直接将腰间的红腰带给扯了开来。
“两位放心,我是下九流的人,身上只有胭脂水粉,那些伤人的利器从来不碰的,客人会嫌弃。”
初秋的天气,男人竟只拿了一件单薄的红袍披着,里边空无一物。
程以贵见状松了口气,这才答应带男人去见盛言楚。
【一更】 二十七岁的月惊……
“静绥有跟楚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程春娘猛然一顿:“那人在哪?”
“在……”盛言楚不知怎么说好, 含糊道:“娘,你就说你有没有弟弟?”
“你外祖母就我跟你舅舅两个孩子,你娘我是最小的, 哪来什么弟弟?”
程春娘觉得儿子在说笑, 剥了颗刚煮好的茶叶蛋给盛言楚,眯眼道:“你莫不是看走眼了吧, 瞧你跑得满头大汗的, 快进去擦擦换身干衣裳,可别着凉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是被去年那场大雪给吓到了,接近年关老百姓纷纷做起囤粮囤菜囤菜的事。
程春娘随大流,发动铺子里的人都去医馆排队才买来十来包御寒的中药, 能不能熬过冬天不说, 只那高昂的价格就惊得程春娘下巴都掉了下来,所以现在是能不吃药就别吃药, 药跟白银一样稀有, 谁家吃得起?
盛言楚听话的去后院换了衣裳,袖子都没穿好就跑了出来,嘴里含着一个茶叶蛋, 边嚼边问:“娘, 要不你问问舅舅?”
他怀疑他娘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程春娘正在后院将晒干的大头菜往坛子里装,听到这话, 佯嗔道:“你娘记性好着呢,真要丢了孩子你娘会一点都不知情?又不是丢小猫小狗。”
说着还逗逗旁边啃骨头的盛小黑:“是不是呀小黑?”
盛小黑蓦然抬头朝程春娘汪汪两声,盛言楚快速的将腰带系好,蹲下身摸摸盛小黑油光锃亮的狗脑袋,不明所以道:“娘, 你是没见过那人,简直了,跟我就像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若不是他年轻,我还以为他是我爹呢!”
“你爹?”程春娘想起成亲七年后再见盛元德的场景,轻飘飘的嘁了一声:“老天爷怜惜我,大抵是看在你那个爹没抱过你也没喂养过你,所以你长得和他还真没哪地方相似。”
微微侧过头,程春娘睨了眼儿子。
眨眼的功夫,从前那个在她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得比她还要高,模样清美新颖,和大哥还有侄子魁梧的身姿的确有所不同,但细瞧眉眼,儿子和她娘有几分像。
眼睫翘而卷,眸子清澈明亮,皮肤比她一个女人还要白,此等风姿特秀的孩子若是生在贵人家,尚公主或是娶高妇女都要得,可惜命不好投身到了她肚子里。
程春娘打量盛言楚的时候,盛言楚也在回味他娘的话,盛元德没发胖之前并不丑,和巴柳子有的一拼,反正是他娘喜欢的硬汉形,可惜后来流连花丛将身子整垮了,说起来他跟他爹确实不太像,唯一遗传到盛家基因的大概就是身高了吧?
十岁之前他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是老盛家长得最矮的人,过了十岁大关后,他就跟春田里的草一样,发了疯的往上长。
才一年而已,他如今长得比他娘还要高一些,这几个月总是会做飞翔或是从高空坠落的梦,按老一辈的话说,他还要继续长。
见儿子沉浸在疑惑中,程春娘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若想弄明白这个,不如直接去问那人呗?或是请他来铺子也成,娘也想好好的看看这个跟我儿子长相俏似的人,指不定是娘的另外一个儿子呢!”
昨儿程春娘搜罗了一堆冬节里能用得到的东西,趁着城中来了一行去西北的商队,程春娘便掏银子让商队将衣裳和吃食送去给巴柳子,干完这桩事,程春娘心情好得跟三月天似的,竟也学会了在闲暇之余和盛言楚开玩笑。
盛言楚被他娘的豪言壮语惊得瞪大眼,灌了口茶将挂在嗓子眼的茶叶蛋吞下去后,忍不住笑道:“我只想要弟弟妹妹,哥哥就算了。”
那男人若是他哥哥,那他跟王永年又是什么关系?
想想就别扭。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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