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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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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客人走了,场地也收拾完,徐母交给韩玉珠一个账本,还有一个塑料袋子装着的礼金。

韩玉珠忙说:“妈,这些您自己收着就好了。”

徐母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韩玉珠这是不想扯农村里这些复杂的人情。转念一想,他们到城里生活,总不可能为了远方亲戚这些事,专门跑回来一趟,心里便释然了,“那好吧。”

韩玉珠躺在床上,徐卫东给她打来洗脚水,告诉她:“我们明天就走。”

韩玉珠坐起身:“这么快。”

徐卫东怨念地瞪她,“我这结婚证还没拿到手,不得早点拿?”

徐母本来让徐卫东早点和韩玉珠领证的,是韩玉珠坚持到中州再领证,徐卫东只能妥协。

韩玉珠躺回去说:“也好。我有点累了,我也睡了。”

徐卫东不答应:“等等,我们一起睡。”

韩玉珠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她也是享受到的,就没再拒绝了。

中州,又要回到这个地方了。

“同志,你是第一次来中州吧?你应该听过中州机械制造厂,全国第二大,本市一半收入都靠它……我叔叔是里面的老工人了,哪天我带你进去转转。”

一个眼镜男提着箱子,对韩玉珠滔滔不绝吹嘘。好似他叔叔在里面当了工人,便连他也变得牛气了起来。

韩玉珠转头对他笑道:“不用了,我老公来接我了,他也在里面工作,哪天我想逛,会直接找我老公的。谢谢你帮我拎箱子。”说完,她朝男人伸出手。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当了“男炮灰”,仍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韩玉珠。

她头戴粉白丝帽,身穿白衬衫格子裙,整个人摩登又俏皮,就像一个财貌双全又涉世未深的大家小姐……看起来很容易上钩,从而沦陷在他潇洒的英姿里。

男人还在想入非非,眼前一片已经笼罩在阴影了。他抬头看到面前站了一个男人,高大、英俊,气势慑人。

他自动把行李箱交给这个男人,手都有点发抖,只怕这人一拳可以打三个这样的他。

徐卫东接过箱子,还瞪了这个粉面男人一眼。韩玉珠笑着挽上了徐卫东的臂膀,“老公,你来啦。”

徐卫东黑着的脸才有所缓和,“嗯,不是让你在原处等我么?”

“太热了。”韩玉珠不满地嘟囔。

虽还没到春天,但是今天日头很大。韩玉珠和徐卫东又赶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徐卫东看她头发都黏了点汗,不禁有点心疼。

他说:“再等等,一会儿到了厂里就好了。”

韩玉珠把头搁到他肩上,让他承受自己大半重量,没精神地“嗯”了一声。

徐卫东叫了私家车,车子载着两人在大厂门口停下。徐卫东出示了工作证,带着韩玉珠进去了。

这个机械厂非常大,有现代的五个小区大,里面医院、商店、运动场一应俱全。

徐卫东已经拎了所有的行李,空着两手的韩玉珠还是走得脚疼,一看,身边经过的人都骑着自行车,她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好在,在达到她极限前,徐卫东的宿舍终于到了。和现代宿舍楼的规模差不多,后面有几栋一模一样的,大约也都住着这个厂里的人。

徐卫东拎着行李,带着韩玉珠去到五楼。门一推开,里面是久未人住的霉湿气,桌面、床位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徐卫东对韩玉珠解释:“有两个都是本市的,还有一个回家过年没回,我们是最早来的,所以乱了点。”

他说完,直接取了最干净床位上一条蓝色的毛巾,拿来擦干净了一张凳子。韩玉珠便知道,最干净的这张床就是他的了。

韩玉珠看他忙着收拾,问了一句:“我来了,那我住哪儿?”总不能和他挤公共宿舍吧。

徐卫东才一改拘谨,笑着对她说:“你莫不是还担心没有你住的地方?”

韩玉珠看他换了新的床单,才放心卧到上面,摆了一个销魂的“s型”,纤手撑着俏脸,勾他说:“对呀,奴家跟着相公来了这地儿,就是相公的人了,相公在哪儿,奴家就在哪儿。”

韩玉珠这话就是逗他的,实际两人间的主导关系在老家就定死了。

徐卫东听了韩玉珠这话,连忙看了看门有没有关好。他搬了凳子大马金刀坐到她对面,双腿岔得开开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嚣张。

他说:“你知道你这副样子,只会让人对你做什么吗?找房子肯定不在其中。”

韩玉珠便不敢起玩心挑逗他,让他分心干不了正事了。

等徐卫东把宿舍都打扫干净,当着韩玉珠的面就开始脱衣服。韩玉珠还以为他突然“精虫上脑”,没想到这人只换了一身朴素的蓝色工人服。

韩玉珠略一想,随即明白了,他这是要带自己去看望他的师父,也就是这个大厂里的二把手—穆青林。

上辈子,两人盲婚哑嫁,这人只来了句“带你见个人”,就带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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