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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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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废话。”

看来州牧府的门口守卫全部都是祁澎的心腹。衡玉思忖片刻,依旧迟疑不语。

祁澎对她这种瞻前顾后、既想要好处又不想冒险的做法非常鄙夷,偏偏又要极力拉拢她,只好道:“山先生,你怎么被我那侄儿骗了。他说我兄长的身体有起色,难道就是真的有起色吗?”

衡玉大吃一惊,每停顿两秒,就往外蹦出一个词来。

“原来……难怪……可是……”

祁澎不由在心里帮她把话补全——

原来冀州牧的病与你有关。

难怪你如此胜券在握。

可是万一祁珞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祁澎决定下一剂猛药,彻底让山先生倒戈到他这一边,于是主动提议道:“不如这样,明日山先生亲自去探望探望我兄长吧。只要见到我兄长,山先生就知道我那侄儿是不是在骗你了。”

衡玉拒绝,摆出一副不乐意去的样子:

“祁大人,我并非大夫,怎么可能看出来冀州牧的情况如何?”

“而且并州牧曾经告诫我,到了定城必须低调,如果我表现得太过高调,岂不是忤逆了并州牧的意思。你要知道,短时间内我不欲与我们家州牧翻脸。”

她拒绝得如此快如此坚定,祁澎只好苦口婆心劝起来:“先生何必担忧,我会好好为你遮掩,免除你的后顾之忧。”

衡玉依旧摇头。

祁澎摆出怒气冲冲的姿态:“先生是不信我的承诺吗?”

衡玉这才勉勉强强表示同意:“也好……如果真的消息走漏,我会说是得知冀州牧病重,如果不去探望一番,会失了并州的礼数。”

祁澎终于长舒口气:此人胆子如此小,做事如此瞻前顾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混成并州二把手的。

=====

祁珞服了。

祁珞不能不服。

他忍不住向衡玉讨教:“大当家,你觉得如果我努力,能够学到你几成功力?”

衡玉:“……”

她上上下下认真打量祁珞几眼,在祁珞期待的注视下,冷酷无情道:“你这资质,只能做被忽悠的那一个。”

祁珞:“……”

原本有些郁闷,但转念一想,祁珞还真无话可说。

他家二叔把他直接逼上了绝路,但是在大当家面前,依旧被忽悠得找不着北。

不是他和他二叔太菜,是大当家的境界太高了。

两人低声交谈着,从院子走进室内。

室内不透气,缭绕在室内的药味很重。祁珞秉退众人,引着衡玉绕过屏风,来到里屋。

纱帐是掀起来的,冀州牧双目紧闭,悄无声息地躺在床榻上。

祁珞快步上前,把手指横在冀州牧鼻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感受到呼吸后才松了口气,扭头过来向衡玉解释:“我爹的呼吸越来越轻了,我每日进屋探望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探鼻息。”

衡玉示意祁珞让开。

她走到祁珞刚刚的位置,俯下身打量着冀州牧的神色——脸色苍白,唇角带着淡淡的青紫之色。眼睑处也有同样的痕迹。

撩开冀州牧的眼皮,又拨弄了下他耳后,衡玉看完后才开始把脉。

过了片刻,衡玉去把另一只手的脉,随后,她又检查了冀州牧的指甲缝颜色。

“这毒至少中了有两年时间,慢性毒,潜藏于肺肝之间。中毒时间太长,现在已经对冀州牧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衡玉抬眼去看祁珞,声音放柔下来,带着淡淡的安抚之意:“我可以施针为冀州牧逼出毒血,之后每隔两天来施针一次。大概花上半个月的时间,冀州牧就能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但是……你要心中有数。”

祁珞起初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后来对上她的视线,悲从中来,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

抬起手,用宽大的袖子遮挡住脸,默然片刻,祁珞才平复好心情:“请大当家施针吧,你如果在室内待太久,我二叔会生疑的。”

衡玉拍了拍祁珞的肩膀,从袖子里取出银针,再端来烛台灼烧银针,消过毒后,开始按照穴位快速落针。

一刻钟后,衡玉收针,示意祁珞过来清理掉冀州牧身上的毒血。

祁珞好像在这短短时间里成长了许多般,他镇静地用手帕擦拭掉毒血,确定没有一处遗漏后,祁珞将手帕扔进炭盆里,看着它完全烧成灰烬。

“我们该出去了。”衡玉说。

祁珞点头,完全不用演,他一脸哀戚地走出院子,将衡玉送回她的住处。

两个时辰后,祁澎派人邀请衡玉过去喝茶下棋。

刚瞧见衡玉,祁澎便笑道:“如何,山先生现在愿意相信我的话了吧。”

王朝因我兴替22

除了祁澎外, 贺家主也在。

他们坐在凉亭里,桌上摆着盘下到一半的棋局。

衡玉没马上回答祁澎的话,只是扫了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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