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3 / 3)
线移到月晟身上,训斥道:还有老九你,老六怎么也是你师兄,你是时候把你这动不动就出手的臭毛病改改。上次被教训得还不够?就你这脾性迟早出事。说这话时倒也没想着赵晨还是屋内众人的师兄。
众人皆不出声,新掌门说完话,视线一一从众人面前扫过,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想法,我也明白你们不服我。但,特殊时期,都忍一忍,当务之急是将东西寻回来。
眼见他们都不表态,新掌门无奈道:再怎么着,也得等老三回来不是?
月晟轻哼一声,将笛子一收,拱了拱手冲新掌门道:方才是我不对,给师兄赔个不是。
话罢,坐回了位置上。
这次夜谈开头就不大顺利,结尾也算不上满意。不论说什么,都没几个声音,因而到了后半夜也就各自散了。
唯一的行动大概就是将内门弟子派了出去,一一搜寻行动诡异之人。
对外只说是寻人,对于大火之事那是只字不提。
但那满天火光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有心人的眼睛,因而流月宗在大陆上搜寻宝贝的消息不胫而走。
说什么都有,最离谱的说法就是流月宗搜寻的宝贝,若能到手,可破归仙,不论资质根底。
一时间,争抢不断,人心惶惶。
斐玉尘:我拿你当爹
日落西山, 倦鸟归林。
斐玉尘捧了个茶壶拿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听叶大爷讲故事。
斐玉尘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除却自身经历,大多数来源于脑海中对于原故事寥寥数笔的描写, 本就十分稀少,况且还时常断层。
叶大爷人生经历丰富,说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因而直接把斐玉尘给吸引了过去。
那些剑客情仇、操奇计盈、材米油盐。听起来惊险又刺激,平淡中平端添了抹不一样的色彩。
故事说罢, 大爷单手摇着蒲扇,眯眼看了会星空,然后扭过头问斐玉尘道:昨夜进展如何?
斐玉尘听故事听得滋滋有味的, 这么个问题一砸直接就红了脸。
大爷十分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见此斐玉尘赶忙给自己灌了嘴茶水。
喝得有些急,直接被水呛到,遂弯腰干咳起来。本就红着的脸更红了, 就连脖子和耳尖都被染上了色。
你这孩子,这会怎么这么急。叶大爷边说边起身帮他拍了拍背。
正好君墨白从外头走了进来,叶大爷十分有眼色地将手收了回去。
斐玉尘抬头看了眼, 咳得更厉害了。眼眶甚至积了水, 稍一用力就能挤落几滴。
君墨白抬手覆上斐玉尘的背, 轻轻拍着,手心的温度隔着薄衣衫落在身上, 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斐玉尘侧过头去看蹲在身侧的君墨白,泪眼朦胧间就见君墨白双眼微垂,佛了一池春水。
恍然之下想起白日光景。
那会他站在桌边,君墨白离他就几步距离。听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时,神情先是一愣, 随后嘴角微勾,缓缓露出一抹浅笑。如春日桃花酿,不比烈酒灼人,却醉人。
然后就见君墨白往前走了几步,经过斐玉尘身边时,脚步一顿。轻笑道:那你呢?
君墨白故意抬了抬颚,话语间的热气恰好落在斐玉尘耳边,麻麻痒痒,心口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握住,还坏心眼地伸指挠了挠。
那你呢?那你呢?
不过三个字,落在耳中有如千斤重。斐玉尘哪里敢说真话,随口扯道:自然和师弟一样。
君墨白哦了声,尾调上扬,不太正经的调调。
是吗?
心口有如打鼓,咚咚咚的仿佛要跳出胸膛,斐玉尘抬手掩饰性地理了理领口,然后手心往下压在了心口处。
稍稍平静以后,这才开口应:自然。短短二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沙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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