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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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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

随着他苍劲的声音,凌殳恭恭敬敬地行三叩九拜的大礼,然后起身将手中的香插入了香炉。

香火袅袅,是为延续。

正准备退开,谁知一阵风突然吹来,刚刚还燃着的香突然灭了下去。

凌殳微怔,抬头看向一旁的礼官。

礼官面容沉静,还不待台下的议论声起,继续开口道:请家主印。

他的话音一落,须发皆白的明汝长老便已捧着一方白玉案走了上来,上面放着的正是毕安阁的家主印。

凌殳看向明汝长老,眼中带着微微的感激。

家主印一直由毕安阁最德高望重的人来交付,本就应由明汝长老交给他。

但前几日他刚得知爱徒身死在外的消息,神伤不已,闭关修养。

凌殳本以为他不会来了。

但他依旧强忍悲痛,对着他露出欣慰而慈祥的笑容,缓缓道:阁主,接印。

是,多谢长老。凌殳一字一句道。

说完,才拿起一旁的银匕首,割开自己的食指,然后将血滴在了印上。

一滴、两滴、三滴

然而家主印却始终没有变化。

凌殳见状,面色微变。

家主印与新任家主的联系要以血为媒。

只要融一滴血进去,家主印便会自动认主。接着,藏于印内的灵力就会倾泻而出,与新任家主融为一体。

直到家主寂灭,才会从其体内流出,重新回到家主印。

明明他已经滴血了,家主印为何不认他?

难道是假的?

不可能!

拿到家主印后他再三查验,这绝不可能是假印。

那这是为何?

他抬起头,见明汝也变了脸色。

凌殳垂眸,嘴唇紧抿,低头拿起匕首又割破了自己的中指,小指,乃至手腕。

血顺着他的左手蜿蜒而下,几乎将家主印淹没。

然而它却始终没有反应。

乐声渐散,玄鸟退去,议论声起。

怎么回事儿?

凌殳的血无法与家主印联系!家主印不认他!哈哈哈哈哈哈。

杂种,他是杂种!

凌殳呆呆地握着匕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鲜血淋漓的左手,目不转睛。

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他却什么都听不清。

满脑子只剩下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愣神间,手中的匕首突然被人拿下。

凌殳抬头,却见不渝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面前,将一方白帕递给他。

凌殳僵硬地抬手接过,用它包住了血流不止的左手。

凌殳动作粗鲁,伤口被撕扯得重新裂开,他却不觉得疼。

只是看着家主印,一遍遍问道:我的血为什么不行?

一旁的礼官走了过来,面容冷凝,难道是印出了问题?

话音刚落,便被明汝否认,不,家主印不可能出错。

明汝说着,看向凌殳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凌殳仿佛被他这句话刺醒,猛地抬头质问道。

明汝见他几欲疯魔的样子,暂且息了声。

然而一旁一直沉默的不渝却突然开了口,声音冷硬,掷地有声。

明汝长老的意思是,你非阁主亲子。

凌殳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却见他一脸冷肃,眼含讥讽,是他从未见过的面容。

不渝?凌殳愣了片刻,像以前一样喊他。

但不渝没有像以前那样应他。

而是当着他的面拿起刚刚那把还沾着血的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指。

鲜红的血从高处坠下,落在了满是血迹的家主印上,和凌殳的血融在了一起。

但不一样的是,原本一直沉寂的家主印因这新融进的血而泛起了一层明亮的光。

接着,世代累极的雄浑灵力从中涌出,进入了不渝的身体。

不信

夜浓如墨,似乎再也透不过一丝光来。

凌殳缩在破旧的墙后,怀中抱着一壶酒。

华丽的礼服拖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头顶的金冠早已不知所踪,长发披散,凌乱地落在两肩。

谁能想到,这与往日里矜贵的凌小阁主是一人。

总是骄傲张扬的眸子第一次失去了神采,空洞地张着。手指紧紧握着已经空了的酒壶,似乎在抓住些什么。

左手的伤口因他的动作又一次裂开,在天青色的酒壶上留下淡淡的血印。

他已累极,却连眼都不敢阖上。

一闭上,脑海中浮现的便全是白日里种种。

他站在高台之上,身影与所有人对立。那些打量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不怀好意。

这毕安阁的阁主怎么总喜欢替别人养儿子。

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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