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3)
多。
凌殳一个人喝着也无聊,干脆拉着单明修一起喝了起来。
凌殳的酒量比单明修好不到哪去。
平日也不怎么沾酒,最近焦头烂额,更是喝都不敢喝。
今日有单明修坐镇,他才终于能放松片刻。
两人说着喝着,待到深夜,都有点多。
不行了,我喝不了了。凌殳先认输道。
殷离舟闻言,放下酒杯,抬头向他看去。
凌殳喝完酒的模样倒比平时顺眼许多。
双眼迷离,脸颊飞红。平日里那生人勿近的气势也软了下去。就像一只刺猬,突然收敛了它的刺。
困了。凌殳说着,身体软了下去,趴在了桌上。
哎,别睡,我还有话问你。殷离舟刚想抬手将他拍醒,凌殳整个人已经被不渝抱起。
说。凌殳靠在不渝的怀里,明显已经睁不开眼睛,却还是强撑着说道。
师尊不是说找你有事儿先回来了,我怎么没见着他?
凌殳一听,眉头微皱,强打起几分精神回道:他找我有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来了精神,眼中带了几分戏谑,估计是跟你待烦了,随便找个借口罢了,你竟还傻乎乎地跑过来问。啧,可怜,我早说过什么来着,他对你能有什么真心,别陷进去。你看看这才多久,单明修就腻了。
殷离舟懒得理他,只是反问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了。
凌殳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估计会去城楼吧。
为什么?殷离舟有些好奇。
为什么凌殳说着,眼神突然暗了下去,困了一般,闭上了眼睛,因为那儿是岚英散人的殒命之地。
这个名字殷离舟已经听了许多遍,但还是没弄清她究竟是谁,实在忍不住追问道:岚英散人究竟是谁?
你不知道?
凌殳似乎有些诧异,睁开了眼睛看向殷离舟,见他真一副茫然的模样,这才大着舌头说道:她是单明修的母亲。
殷离舟在屋里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拿了一件大氅向外走去。
刚出门,便有一阵冷风吹来,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殷离舟下意识将手中的大氅抱紧,踏着积雪,向城门口走去。
离北街渐远,周围也暗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只有天上的半弯残月,仍为他照着明。
殷离舟想起单明修之前的排斥和下午略显慌乱的背影。
是想起他的母亲了吗?
无论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后来跟着单明修回了却隐山。
殷离舟都未曾见过单明修的父母。
只有扶黎一直教导着他。
殷离舟一度以为扶黎是他父亲。
后来才知道只是师尊而已。
单明修不说,他也不知如何开口去问,就这样一直糊糊涂涂到如今。
殷离舟脚程不慢,很快便走到了城门口。
他没有急着上去,而是停住脚步,抬头向上看去。
洹樾城的城墙由掺着糯米汁的石灰浆筑成,高峻险固,在夜色中泛出淡淡的青。墙的两侧插着毕安阁的赤金祥云旗,不时穿梭着守城的士兵。
虽然人员多杂,但在这暗淡的夜色里,殷离舟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单明修的身影。
雪衣白发,迎风而立,衣摆被风卷起,就像一抹即将随风而去的云。
似有所感一般,单明修缓缓转过身,隔着一张黄金面,向下望去,对上了他的眼睛。
殷离舟抬眸冲他一笑,然后抬步走了上去。
等他上来时,单明修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握在左手里。
天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
殷离舟将手中的大氅递给他,道:原来你也知道冷。
单明修垂眸,伸手接过,低声道:多谢。
殷离舟没说话,目光在他手中的黄金面上停了一瞬,又装作不经意般移开。
殷离舟想问,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干脆将话题扯到了凌殳身上。
凌殳那个跟班什么来头?和他关系挺不错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没什么来头。单明修整个人都被罩在宽大的氅衣里,衬得他的身形愈发单薄。
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简洁,又补充道:听说是外出时捡回去的,小小年纪无父无母,凌殳便留在了身边。后来发现能文能武又忠心耿耿,便成了心腹。这些年毕安阁的许多事,凌殳都交给他来做。
原来如此。殷离舟顿了顿,犹豫着问道:那老阁主和夫人,还有诗環呢?
单明修轻叹了口气,遥望着远处逐渐被云层淹没的残月,艰难道:死了。
怎么会?殷离舟的瞳孔骤然收缩。
单明修闻言轻叹一声,缓缓道:还得从老阁主当年收徒说起。
那是他收的最小的一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那人天资艳艳,极合老阁主的心意。因此时时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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