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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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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痒。”崔晚晚神态娇软,眸子里的水雾几乎都要溢出来,口气委委屈屈。

拓跋泰挠了半天始终不得其法,再三询问是哪里痒。

只见美人斜倚春榻,襦松裙开,如玉之人宛若新剥嫩笋,曝于光天化日之下。

她轻启朱唇,嗓音酥柔:“郎君,是这里呀。”

玉笋新分,蕊房红露,流珠点点,将军威风。

临水的殿室檀窗大开,水帘自屋檐倾泻而下,落于池中激起水雾。隔着这层朦胧的珠帘水雾,隐约可见两个重叠的人影站在窗边。

“扶好。”

皓腕无力撑不住窗棱,男人的大掌从后面伸过来,覆于纤手之上牢牢按住。崔晚晚浑身发软几乎要跪下去,被男人用另一只手臂拦腰提起。后背是他起伏的灼热胸膛,耳畔响起他略作凶狠的声音。

“撩拨朕?嗯?”

崔晚晚紧张羞怯,不住哀求:“阿泰别这样!会被看见……”

“谁敢?”

他何曾畏惧旁人目光,见她柔弱模样愈发狂放,男人的恶劣疯狂滋生,张口衔住她绯红的耳垂。

“哪里还痒?”

“朕帮你治治。”

寝殿檐头流水潺潺,室内旖旎方休。

拓跋泰把崔晚晚打横抱至屏风后的凉榻上,这里置着一口黄花梨冰鉴,里头放了冰,幽幽凉气透过铜钱大小的孔隙散露出来。

他胡乱拿了件袍子把她裹好,看她贪图凉快恨不得扑到冰鉴上去,赶紧把人拖进怀里箍住。

崔晚晚嫌弃推他:“热——”

习武之人血气方刚,这人身上一年四季都跟个火炉子似的。

“方才怎不见你嫌热?”拓跋泰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嗤之以鼻,但还是好意劝道,“暑气难熬,但你也别一味贪凉,仔细受了寒肚子疼……”

“知道知道啦,”崔晚晚嫌他烦人,竟然嘲讽道,“郎君念念叨叨比我阿耶还啰嗦,莫非是想给我当爹?”

拓跋泰被她的胡言乱语气得脑瓜疼,高高举起大掌又轻轻落下,又爱又恨地打在她腿上:“朕是想当爹,当你孩儿的爹!”

说罢目光落在她小腹上,他略微怅惘片刻,复又抬眸道:“也不知多久才能有这样的缘分。”

元正那日杖毙宫女之后,他私下让福全留意过长安殿的起居使用,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息肌丸,也无其他禁药。至于避子汤更是无稽之谈,天子不开口,给太医署十个胆子也不敢开方熬药。兼之太医令曾说过崔晚晚体虚宫寒,是故拓跋泰从未起疑,只当她还需再调理一下身子才能受孕,子嗣只是缘分未到而已。他也不急,横竖两人还年轻,过几年自然会有孩儿的。

只是到底难免失落。

“以后会有的。”崔晚晚低眉浅笑,“也许阿泰明年就能做父亲了。”

开开心心过一年,就只要一年。待到明年,她就不能贪心地“霸占”天子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要归还的啊。

拓跋泰闻言眉目舒朗:“如此甚好!”

“郎君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崔晚晚觉得他今日不大一样,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拓跋泰点头:“绣衣使传来消息,房英莲没死。”

“太好了!”崔晚晚也抚掌雀跃,“她人在何处?”

“暂未寻到,可能躲在某处养伤。”拓跋泰分析道,“她素来稳妥缜密,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前,不会轻易现身,如此一来总算有了转机,她这条线还能继续用。”

御史一直都是明线,房英莲这条暴露的暗线已然废了,于是拓跋泰又启用了陆湛。敌人是有备而来,陆湛那里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他们不会去提防一个死人。倘若房英莲顶着“死人”的身份继续行事,暗中协助陆湛,那就瞬间扭转了劣势,兴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大鱼钓出来。

“县主令我好生钦佩。”崔晚晚是真心欣赏房英莲的大气磊落,“若她是个男儿身,我定要嫁她!”

拓跋泰眼刀飞来:“痴人说梦。”只要有他在,岂容她嫁与旁人?

崔晚晚不满瞪她,俏脸透着雨后海棠的妩媚,眸光潋滟。他忽然觉得她所说也并非不可能,房英莲惯常作男子打扮,以崔晚晚的容色想讨好旁人简直易如反掌,何况深宫之中总有些宫娥磨镜的丑闻……她耳濡目染,莫非也想模仿这等习气?

“你休想!”

拓跋泰猛地拍案,把崔晚晚吓了一跳。

“随口说说而已,你干嘛吼我?”

拓跋泰自觉今日若不掐灭她这点小心思,指不定以后有多少绿云飘来。他攥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白崇峻倾慕房英莲已久,朕不日就赐婚他们二人。”

“那可不行!”崔晚晚断然否决,据理力争,“他想娶县主,县主还不一定想嫁呢,要我说得让县主自己选,嫁不嫁,嫁给谁都该由她自己做主。陛下,你可不能因为白将军跟你关系好就乱点鸳鸯谱!”

天子赐婚这等隆恩,当事之人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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