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零 寂寥星辰摇落处问君何事到天涯(五(1 / 2)
玄煞勾武举起手掌看了看,张嘴喷一口灰黑雾气将断掌裹住,待得烟雾散去,手掌已然完好无损。这般举动自然而然,并无半点愤怒的迹象。
太虚与冯粱赫凝神戒备,本拟这老怪吃了个小亏后会含愤出手,哪知他竟冷静如斯!两人都觉心头凝重,这玄煞勾武委实不好对付!
“射他!师兄射他!”
李笑春兀自惊惧不已,此时绿箭老祖已回到身旁,他自以为有了些倚仗,便跳脚撕扯了嗓子大喊大叫。
太虚和冯粱赫都没有什么举动。玄煞勾武有了戒备,出手又有何用?这老怪想要躲避极是躲避,甚至还可循着破绽下手。
他们二人凝神戒备,玄煞勾武也定睛向太虚看来。
其目光冰寒死寂,触之如坠冰窟!
太虚似乎无甚不适,李笑春却吓得闭了嘴。
此人心胆已丧,留下也是无用,太虚一挥袖,清冽光芒洒下,顿时将他收了。
绿箭老祖却还留在原地。
这老蟾到底是合道境,眼中虽有惧色,却并未慌乱。
“道友且留下对敌。”
听到太虚说话,绿箭老祖不禁一怔。自从做了那虚境小辈的役兽,这老怪便自觉低人一等,虽有合道修为,却时常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太虚一声“道友”,竟让他心头翻腾不已!
“这老儿定是在收买人心,好教老祖与他卖命!”
这般念头才出,绿箭老祖便自嘲一笑。虽不曾见过几回,但太虚何等人物,用得着作此邀买行径?便是径直下令,难道自家还能违背不成?
绿箭老祖心中羞惭,但也并不打算真个卖力。他自认与太清门有仇怨而无恩义,又怎会好生做事?
这老怪心中诸般念头闪动,太虚却早已将全副心神都放到那玄煞勾武身上。
他们三个相互对峙,血妖与鹤老道、血府老人却与那十二头凶戾煞妖斗得火热,漫天皆是纵横来去的身影、爆裂轰鸣的声光!
血妖赫然就是太古混沌中走出的巨人,手持血煞湛金斧横冲直撞,肆意挪移,手下无一合之敌,所到之处众妖纷纷走避!只一人,便让七八头煞妖自顾不暇,无有袭扰他人之余裕!他那两头血神卫因天生克制诸般灵体,纵然不过区区虚境,却依旧撵得一鸡一猴狼奔豕突!
玄煞勾武委实托大了些,若非让冯粱赫以太昊无极钟从容封禁了虚空,他这十二头上界位列二十八宿的神兽魂魄祭炼的阴煞凶兽便也可施展挪移之法,怎会如此狼狈?
此事却也怪不得人,当年玄煞勾武遁走之时,太虚与冯粱赫并未得到无极七杀碑和太昊无极钟,前次试探,两人也不曾动用此二宝,此番骤然使出,这老怪不知根脚,只稍稍大意便着了道!
“却是小瞧了你!”
玄煞勾武忽然冷声说道。
“你这七杀碑尚未祭炼圆满,且与你道法不合,不若送与本尊!”
这老魔骄横得很,便是此刻身处不利,也并未真个将众人当做对手来看。说完此话,身躯骤然四分五裂!
“天魔解体大(蟹)法?!”
血妖虽在追杀那七八头煞妖,却也时刻都在关注玄煞勾武的动静,见得如此诡异的举动,着实被吓了一跳,当即就啧啧连声,而后一摇头:“不像!不是!”
他在感叹这老怪有事没事就把自个儿分尸玩,太虚与冯粱赫却不敢疏忽。
两人甫一见得玄煞勾武动作,便各自催动宝物神通!
太虚身后无极七杀碑凶煞气息大作,道道灰色利芒横斜斩下,将玄煞勾武几块尸身尽数笼罩!
冯粱赫则催动太昊无极钟,加固虚空封禁,迟滞这老怪行动!只是此法效用似乎不大,转眼间,二十多个一模一样的玄煞勾武便以残尸为根基凝出身形,四面散开!
这二十多玄煞勾武,非只周身气息一模一样,就连修为也都还是合道!
血妖五人无不变色!
鹤老道与血府老人自知本事不济,立时就舍了对手,相互靠拢一起!绿箭老祖也急急赶来汇合!
血妖怪笑一声,身躯之上陡然腾起熊熊血焰,周身数百丈内,更是地水火风涌动,气势猛涨数倍还多!神通既展,他抡了巨斧便往就近一玄煞勾武杀去!
那老怪见得血妖身旁那好似混沌辟开判鸿蒙的景象,神色不由凝重了几分!不过他也不打算退却,把手一招,方才被血妖撵得鸡飞狗跳的几头煞妖便四面围拢过来,他本身则鼓弄风云,化作一团灰黑浓云弥散开来!
血妖持斧来攻,却对上一团雾气,便有万钧巨力也无处使,只好将巨斧一挥,将身旁黑雾劈散,张嘴吐出一座处处纹刻黑红图案符文的百丈殿堂来!
此宝正是他花费数百年苦功祭炼的钧天血府!此刻府门大开,也不知多少浑身血焰缭绕的怪异鬼物争先恐后涌出,往四面八方冲突而去!
这些鬼物乃血妖通天大(蟹)法中所载的血灵子,修为不过炼气,却能承受血河真焰灼烧,自有一番神通,入得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