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五 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十(1 / 2)
那巫族汉子满面惶急,身躯一抖,便缩小千百倍,成了常人高下。
许听潮不屑一笑,心念动处,百丈剑光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一般紧随而至!
眼看就要被拦腰斩作两截,这汉子却猛地爆成一团血雾!
许听潮眉头一挑,御动剑气将飘散的血雾搅成齑粉!
那汉子却在数十里之外重新凝聚了身形,只是面色白得吓人,似乎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手中大斧径自掉落地上,若非身旁那一般装扮的汉子接住,指不定会将他半只脚掌剁将下来!
太清门内,依旧寂静犹如鬼蜮,仙府之中,黎元禾芍药等却是大声呼喝出来,个个都是满面振奋!
许听潮不禁失笑。
这般表情,落在旁人眼里,却是极大的挑衅!
殷老道说西极教已和南方巫族兜搭一起,门中时常有五法五体十个大巫坐镇,此刻却是尽数赶来了。
方才与许听潮争斗那汉子,便是其中一个体巫。他败下阵去,见到许听潮面露笑容,不禁羞臊得无地自容,其余四个一般壮硕的汉子,个个怒目而视,持了斧锤枪戟诸般兵刃,就要上前厮杀!
一枯瘦有如骷髅的老巫人颤颤巍巍上前,看似动作缓慢,能被一阵风轻易吹走,却偏偏能赶上,拦在四个汉子之前。手中一根木杖,青翠欲滴,远远就能觉出其中蓬勃浩瀚的甲乙木精气!
四个汉子似是极敬重这老巫人,尽管有万般不甘,还是愤愤退下,不知从何处抬来一方古旧沉黯的祭坛。
老巫人抖抖索索地拄杖攀上坛顶,塌陷的脊梁陡然挺得笔直,手中木杖高高举过头顶,口中开始吟唱晦涩苍凉的咒文!
恍惚间,不拘是身处大阵之内的太清门弟子,还是周围逐渐赶来观战的诸多修士,抑或仙府灵池边的祁尧等人,无不觉出仿佛置身太古洪荒之中,那忙苍莽雄浑的气息灌入心扉,直让人忍不住要嘶声长啸!
方圆万里之内的木行灵气,都受这沧桑古朴的咒文召唤,蜂涌汇聚而来,天地之间,好似生出一片青碧色的壮阔海洋,波涛汹涌,狂风怒号!
许听潮早已取出一柄惨白的骨杖,亦是高高举起,上下挥舞,唇齿不动,却有一般无二的晦涩巫咒响彻天地!方圆数万里之内的天地灵气,亦是奔涌而来,声势比之老巫人,大了数倍不止!
一旁压阵的九个巫人,无不骇然失色!
四个犹自生龙活虎的壮硕汉子,更是指着许听潮破口大骂!奈何他们用的乃是巫族方言,休说旁人,便是许听潮也听不大懂。
而四个一般干瘦的法巫,骇然过后,就是满面羞愧决然,齐齐往这边施了个奇怪的礼节,便迈步走上祭坛,各自寻了个角落,围绕老巫人站定,举杖吟唱!五人合力,引动的天地灵气陡然扩大数倍,且五行俱都包含,与许听潮激烈争抢起来!
方圆数万里内,天地灵气躁动异常,好似脱缰的野马,风云激荡不休!半空中不知多少雷霆恶风生出,激烈处,甚至连虚空都被撕扯得破碎!种种异象与天花地莲交相映衬,好不动人心魄!
许听潮并无表示,仙府中,芍药却跳将起来,指着灵池上方五个巫人,怒声斥其不讲道理!那一头绿发的猫耳小草精灵和白胖参娃正捧了不少好看的浆果飞来,见状被吓了一跳,愣在当地!参娃抱住的果子甚至接连掉下两粒,亏得祁尧眼疾手快,满眼肉疼地接住,否则定然要掉在地上摔个稀烂!
“芍药啊,那小子断然无事……”
“您老人家怎的知晓?”不等他说完,芍药就气鼓鼓地回头瞪眼,似是气不过师傅漠视自家哥哥的安危。
祁尧一瞪眼,却敌不过芍药的目光,一指吓得呆傻的两个小人儿:“你家师傅原本不知,见到这两个小饭囊,便肯定你那师兄决计没有半分凶险!”
芍药怎不知晓自家这两个小宝贝的本事,立时就眉开眼笑。
两个小人儿胆小怕事,被她惯得好吃懒做,但于凶险的感应,却是无人能及。此刻它们还有闲工夫前去采摘灵药来献宝,那么哥哥就绝无凶险。芍药可是事前就交代过,要两个小东西时时留意……
仙府中有芍药斥骂巫族不讲规矩,方圆数万里的修士,却是人人自危!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等规模的动静,便是元神修士,也生出不可抵御之感,无不使出诸般手段,将自己和亲友护得严严实实!
太清门中,诸多修士也不好过,纷纷谨守职权,将护派大阵催动得霞光阵阵,煞气腾腾!
朱衍等虚境,个个面上都不大好看,正当太虚冲击合道的紧要关头,这小子竟然还弄出如此大的动静,也不怕干扰了长辈,简直大逆不道!若非顾忌没了许听潮抗衡,五个虚境法巫的巫术就要径直降落到护派大阵之上,怕是立即就要出手惩治!
这般巫门法术,威能大是极大,奈何施展不易,从调动天地灵气,到凝成法术,需时极久,更呆板异常,而修士争斗,电光石火,千钧一发,哪有这许多时间浪费,若哪个犯浑当真这般呆傻,早不知死在对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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