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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10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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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帝心头浮现几分不祥的预感,但不等他反抗,禁军统领已走上前,大有他赖着不走就直接动粗的架势。

此人原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士兵,自己一手将他提拔至此,便是相信他与那些存有私心的世家子弟不同,会死心塌地为自己尽忠。

他做梦也想不到,此人怎么也跟那群叛贼同流合污?

但眼下没人为他答疑解惑,他被迫从御座上起身,浑浑噩噩地走出殿外。

薛仆射与一众官员向慕濯行礼,随即交换眼神,徐公公飞快去往不远处另一座宫殿。

不多时,人群鱼贯而出,皆是今日前来上朝的官员,被徐公公以皇帝的名义引至该处,直到现在才一头雾水地重见天日。

“诸位,咱家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徐公公一挥拂尘,言辞客气,却不容拒绝道,“岐王殿下准备了一场大戏,诚邀诸位共同观瞻,请诸公随咱家来。”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却听出他言外之意。

岐王已经控制宫禁,识相的都不会跳出来自找麻烦,他们依言照做,走向朝殿外的广衢。

-

安国公府。

时文柏郁郁寡欢地倚在榻上,年轻貌美妾室在旁为他揉肩捶背,他却已没有心情多看一眼。

他被勒令停职反省已有小半年,却再未接到皇帝传召,个中之意显而易见。

这么久以来,他连门都不敢出,生怕面对昔日同僚的冷嘲热讽,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林氏和时维身上,等着他们将时缨绑回来,挑拨皇帝和岐王的矛盾,太子坐收渔利,登基后顾念他们安国公府的功勋,为他官复原职。

然而两人一走就像是石沉大海,再没有返回。

年节时分,他没有资格入宫赴宴,妻子和长子皆不在府中,次子先前又死于非命,阖府上下愁云惨雾,没有半点辞旧迎新的喜庆。

他长叹口气,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倒头。

突然,管家慌里慌张地跑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陛下传召您进宫——”

“你说什么?”时文柏一跃而起,喜出望外道,“陛下令我进宫?”

是不是皇帝回心转意,要重新起用他了?

管家扑通跪下。

能进宫确实是好事,但……

披坚执锐的禁军紧随其后,话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安国公,劳烦您随我等走一趟。”

时文柏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失去力气般惨然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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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天空依旧阴云翻卷,朝殿外,群臣百官齐聚,目瞪口呆地看着跪在阶前的五个人。

又或者说,四人跪着,剩下一个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上,周身散发出臭不可闻的气味。

孟庭辉和时文柏被强行从府中拖出来,衣服都没赶得及换,里里外外尽是狼狈,早已没有半点光鲜亮丽的样子,林氏披头散发、形容憔悴,哭得双眼通红,完全无法跟穿金戴银的诰命夫人相提并论,孟大郎失魂落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时维面如菜色,身不由己地尿湿了裤子。

众人极力辨认半天,才发现竟是安国公夫人和时大郎,另一个头埋得太深,也不知是谁。

唯有一并被禁军“请”来的淑妃和太子猜出他的身份,霎时间面无血色。

皇帝立在阶上,像个提线木偶般,呆滞地望着乌泱泱的人群。

慕濯行礼道:“陛下,臣率军进京,便是要为您惩奸除恶,将这些祸乱朝纲的奸臣绳之以法,您被蒙蔽视听,不知其所犯何罪,才会偏信他们如此之久。但无妨,臣会逐一为您道来。”

他与时缨对视一眼,时缨按捺情绪,从怀中取出沾血的信纸,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展开。

“今日,我以林将军女儿的身份站在此处,将他十一年前留下的书信公开,恳请诸位亲眼见证孟庭辉、时文柏的丑恶罪行。”她平复呼吸,字句清晰地念出,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她的嗓音和风声纠缠,然而渐渐地,他们开始露出震惊难掩的表情,随后转变为愤怒。

时缨始终维持着冷静,但念到末尾的“家贼难防”,声线还是忍不住染上了些许哽咽。

“苏大将军英勇就义,林将军为了援助他,慷慨赴死,临终前还在惦记嫡亲的阿妹,但诸位可知,安国公夫人又是如何回报她的兄长?林将军唯一的儿子林思归死里逃生杀出重围,只为揭穿荆州之战自相残杀的阴谋,却遭歹人追杀,好不容易来到长安,投奔亲生姑母,却被灌下迷魂药,废去一身功力,扔出京城自生自灭!依诸公所见,想要杀他以绝后患的又会是谁?”

众人哗然,林氏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嚎,时文柏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穿透。

这贱/妇,居然瞒着他偷偷送走了林思归!

倘若他知道林思归找来,杀了灭口,哪还有现在的麻烦?

再者……时缨是怎么知道的?

她自称“林将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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