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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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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谏心道:出兵在即,桓启还抽空回来见这个兄弟,外面那些传言还真不假。他暗自盘算一番,眸光也沉了下去,再没有别的法子,还是只能在卫家郎君身上打主意了。

卫姌坐着牛车回家。桓启已梳洗过换了身衣裳,坐在堂屋里,仆从很快送了热汤来,他拿起喝了两口,见卫姌回来,问道:“怎么跑去丁家了”

卫姌道:“丁家郎君邀去饮茶,说些闲话。”

桓启拧了下眉,见她脸上白里透红,气色不错,便没说什么,只道:“我这两三日就要走,你要想出去散散心也行,别走远了,在外不许饮酒。”

卫姌连连点头。

桓启见她乖巧模样,心下欢喜。昨日桓温带着大军已到了漳水,大军汇合,稍作休整就要开拔。战事一起,短则月,更长就说不定了,他惦念卫姌,一整夜没睡好,今日清早与桓温又商议一番出兵细节,等出了营帐,桓启这颗心仿佛被火燎了一般,他心里实在放不下,把几个将领吩咐几句,他带着几个亲兵,快马加鞭就入城来,想着离开之前无论如何也要看一眼卫姌。

桓启治军严明,出兵前还为私事奔波一趟以前从未有过,一路疾驰,他胸口仿佛被什么充实着,滋味难以言说。此刻见着人了,他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直到卫姌觉得烦了,他才挪开眼。

仆从这时送了一桌饭菜过来,桓启自知不能留太久,进门时就让人准备吃食,等着和卫姌一起用饭。他吃得有些快,又嘱咐了些话。卫姌听得多了,半晌才应一声。桓启揉了下额角,见她态度敷衍,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你这没良心的,就没句好听的说了”

卫姌也知道战场最是凶险,刀剑无眼,她轻轻叹了口气,犹豫片刻,道:“你自己小心。”

桓启不算满意,但还是笑了笑,放下筷子,净手之后就站起来,道:“好了,该走了。”

卫姌起身送他到门外。

桓启笑意收敛,脸上一片沉肃,看了她半晌,见仆从侍卫都在侧,他手指轻轻一捻,到底什么都没做,翻身上马道:“快进去吧,你身子骨弱,少吹风。”带着人马如风一般走了。

卫姌转身回去,心中对这一次北伐战事也有揣测,以桓启这样不同与前世的变数,或许真能夺回洛阳也不一定。她对桓启心存怨气,但对他的本事却从不怀疑。

第二日卫姌正想着要给家中写信,忽然听见外面喧哗声。

她抬头朝外望去,婢女带着两个仆从从外面走来,道:“小郎君,丁家出事了。”

卫姌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

婢女扭头朝身后看去,两个仆从走上前,道:“我家郎君生了急病……”

仆从脚下不停,卫姌觉得两人已离得太近,当即喝止,这时忽然见其中一人抬头,露出张家郎君的脸,卫姌头皮一紧,心跳如簧。

作者有话说:

二五零章借名

“你……”她张嘴欲喊。

苻谏动作迅如闪电, 飞扑而上,一手牢牢箍住卫姌的脖子,另一只手上寒芒闪动, 匕首抵在她面前。

婢女这才觉着不对, 满面惊惶,身旁那个仆从已抓着她的头和肩膀, 手用力一拧,只听咯的一声,婢女脖颈扭断,两眼翻白, 人已软绵绵倒了下去。此人站在原地,神色平静,显见是个见惯生死的。

卫姌脸色煞白,这个婢女是外头看院子的,名叫若菱,手脚勤快,有些贪嘴, 平日就在屋外听差遣。

苻谏道:“可瞧明白了我知你府中有好些侍卫, 你把领头的叫进来。”

卫姌见他们二话不说就动手杀人,吓得手足冰凉,此刻死死咬着唇道:“侍卫是我兄长留下, 我平日也使唤不动。你若是在丁家惹了什么事,拿住我也无用,真要闹大了, 城内城外都有守军, 便是山阴张氏也保不住你性命。”

苻谏一阵冷笑, 匕首贴在她脖上, 道:“不用拿话试我,既然来了,便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卫姌瞪视着他,“你不是山阴张氏。”

苻谏拧起眉头。这时却听屏风后哐当一声,铜盆砸落,洒了一地的水,原来是空青从内屋走出,她刚收拾出来,见着堂屋内情形,吓得手脚发软,跟着就尖叫一声。才叫一半,就被仆从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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