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 / 3)
宽仁的,分明是讽刺刚才所说家规严苛有失厚道,仆妇无知接口,日后传到外面就是贻笑大方。
司马兴男道:“卫郎君学问倒是不错,不过刚一进府,就伤我桓府女眷,这又是哪学来的道理”
卫姌并未慌张,神色冷静,问道:“我入府时前有引路下仆,后有侍卫跟从,若有伤人,怎当时没有任何动静”
“侍卫是你所带,自然维护你,仆从怕你,也不敢直言。”司马兴男身后两个仆妇,刚才已有一个闭嘴不言,另一个则开口。
卫姌道:“桓氏之仆,吃桓家粮,不怕大司马居然怕我这样一个小郎君,方才说家规甚严,莫非应在此处”
仆妇顿时涨红了脸。
司马兴男道:“卫郎君巧言利口,不亚于刀剑,下人被你吓住也不稀奇。闲话少说,刚才在院中的还有他人,就在此间。”说着她目光一转,看向床上。
沂婴方才已觉不妙,在卫姌进来之时闭目装睡,听了几句,哪里还不知道司马兴男拿她的事做引子是有意刁难卫姌,在府中这段时间,她早就听过关于桓启的闲话,心知这里头的水深着,只好继续装不醒。
她能以假睡掩饰,婢女却是不能,被司马兴男目光扫到,她面如白纸,身体发颤,又被仆妇推了一把,扑通跪倒在地。
“是……是卫小郎君撞了我们娘子。”
卫姌见婢女模样,心下倒有些可怜她,但这时却不容她过多怜悯。
“撞她哪一处”
“肚子,我家娘子已有身孕了。”
“我与你家娘子也算相识,方才聊过两句才分开,是不是”
婢女冷汗如浆,“是,是……可是后来……仍是撞了我家娘子。”
卫姌冷笑,“我已到你们身后,若回身再绕到前面,你们两个婢子岂能看不到做防范,再者,事出必有因,我与你家娘子并无旧怨,今日碰见也属偶然,如何就要撞她你可知枉告士族是何罪责”
她一声冷过一声,诘问如夹冰雪。
婢女伏着身子,讷讷说不出话。
仆妇见状不好,高声道:“卫郎君好大的威风,将桓家看做了什么地方”
卫姌微微转过脸,冷笑一声道:“当成什么地方谯国桓氏,上品士族之家,不想竟有如此规矩,主人未曾言语,仆从之流却能无凭无据质问士族子弟,我也想问问大司马,这是桓家家规还是本朝国法”
“庶责士族,先杖三十,若是诬告,轻则流放,重则处死。今日之事,诬我事小,已辱及江夏士族一脉,你可敢当”
本朝士庶之别有如天堑,仆妇跟随司马兴男多年,哪里不清楚这点,只是看卫姌年纪小,又依仗长公主之威,这才一上来就疾言厉色,只求把小郎君吓住,让他举止言行失措,便能拿捏住他做文章,哪知卫姌不卑不亢,不是引论语讽刺,就是谈朝廷律制。
仆妇知道士族之事不可轻言,真落个辱及士族的名头,传扬出去必有祸患。她面色涨地通红,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应这一句。
司马兴男勃然怒道:“够了。不过是刚才院中发生些事,只凭婢子只言片语难知真相,这才请卫郎君过来相询,卫郎君又何必咄咄逼人。”
卫姌脸上怒色收敛,忽而粲然一笑,“原来并非问罪,这才对了,夫人乃明帝正统,怎会让婢仆爬到士族头上,不是乱了朝廷纲纪。”
司马兴男深深看了她一眼,对这个将士族荣辱挂在嘴上的卫家小郎君厌烦至极,绷着脸道:“卫小郎君也毋需将江夏士族挂在嘴上,一人怎能担起州郡士族之名。”
卫姌道:“去岁雅集定品之时中正官曾告诫过我,在外言行皆担着江夏士族的名声,不可行差踏错让人笑话,我不敢违,时刻记在心间。”
司马兴男脸皮一抽,有火却不能发,狠狠瞪向伏地不起的婢女:“没用的东西,可瞧清楚了,到底何人冲撞了你家娘子。”
婢女痛哭,呜咽着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含糊说出未曾看清。
司马兴男道:“蠢货误事,既与卫郎君无关,还是请卫郎君回去吧。”
这时,站在窗外的桓启朝桓温看去,撇嘴一笑,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原来刚才蒋蛰催了仆从去报信,桓启不放心立刻赶过来,桓温一听仆从言语就猜到是司马兴男用意,担心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态,赶紧也追上来,却没想在屋外听见里头这一番动静。
听见卫姌将要出来,桓启桓温都往后退,有意避开。这时却有一人急匆匆从外赶进来。
作者有话说:
没想到评论如此精彩,对于看了两百多章,还不清楚本文性质的朋友,真的不用勉强,再看两百章也没你想要内容,真的,请及时止损另外,如果到现在还依然不放弃并用大量精力来纠缠,我觉得,是不是该坦诚面对内心呢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包括自己),不是看说什么,而是看做什么,以上内容,仅供参考感谢在2023-06-14 23:00:08~2023-06-15 22:36:28期间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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