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3)
织愣了一下,姑娘这反应不大对。
复又喊了一声:“姑娘?”
这声才算是惊醒了唐霜。
“嗯?”她好似梦中惊醒,从铜镜中看向春织。
春织无奈,抿了抿唇问道:“今夜可要燃安神香?姑娘好安寝?”
唐霜眼眸微微颤动,自己这心绪就这般明显?那人一句话便惊扰了整个午下?她不免有些气恼,亲自卸下耳珰,声音似蚊蝇一般低低道:“不必了,我,我睡得着。”
春织见唐霜一副赌气模样,不免错愕,但见她已经起身,便没言语,追着唐霜的身影进了耳室。
这厢人刚走耳室,阿智看了一眼,下一刻便出了屋,脚步匆匆,直奔南院书房。
一刻钟后,春织扶着唐霜出了耳室,恰瞧见那阿智关门归来,春织蹙眉看了一眼问:“你去哪了?”
这一声叫那阿智吓得魂飞魄散,手颤动了下,脸色微变道:“奴婢,奴婢去小解了。”
这理由倒是没有能苛责的地方,春织点了点头,只是垂首看了眼阿智那满是潮湿的裙据,眼眸闪过几分深思,摆手道:“知道了,你去门外守着吧,往后若是有事要走,切记跟人知会一声,莫要擅离职守。”
“欸!是,是,奴婢知道了。”话毕,阿智便逃也似的出了门。
见人出去,唐霜抬眸问:“怎么?那丫头不对?”
春织点了点头道:“她那衣角,分明是出了院子,瞧着来去匆匆,焦急的并未仔细注意,举止实在有些鬼祟。”
唐霜脸色不禁有些沉着,只一连好几桩事,叫她心绪更繁杂,她在这孟家越发不大自在。
见唐霜脸色难堪,春织又安抚道:“姑娘放心,奴婢定小心盯着她。”
唐霜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道:“再缓几日,我便寻个由头,咱回邹府住去。”
春织点头应了声好。
“安寝吧。”唐霜开口道。
春织上前撂下帷幔帐帘,床榻里顷刻间便暗淡下来,唐霜躺在榻上,见春织转身离去,她道:“今夜灯都吹了吧。”
春织愣了下:“姑娘今夜不留灯了?”
平日里为方便伺候,外间便会留上一盏小小的烛火,外间伺候的春织又冬能透过那烛火瞧清内寝安宁,内寝里的唐霜亦能透过这熹微烛火得些许安心,是故这习惯便一直都有。
春织便听帷幔里的唐霜低低叹息一声道:“熄了吧,晃眼。”
春织回过神来,倒也不觉有甚奇怪了,只是又问了一句:“姑娘,不然还是点香吧。”
榻上的唐霜顿了下喃喃低语:“睡得着的,我睡得着的。”
见此,春织无奈,看了眼床榻的帷幔,应了一声,又嘱咐了两句,才不放心的转身离去。
见人出去,唐霜颤了颤眼眸,耳畔不禁又浮现出今早那人的话,她捂了下耳朵,面上闪过些许气恼,有些计较,当真是坏人,什么话都敢讲,谁要想他凭栏阁里有没有相好,平白说这些没头脑的话,当真讨厌。
她嘴角微微下压,更气恼自己因着只言片语,心绪重重,她索性翻了下睡倒。
南院这厢静谧至极,西院这时候却是乱作一团,老夫人知晓孟鹤之这边断了西院的开销,只是沉默不语,倒是一旁的孟文轩喋喋不休,一直唾骂。
“这混账东西,我还活着,他竟敢动西院的开销!”说着便站起身往外头走,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模样。
一旁高氏,只是垂眸不语。
“站住!”老夫人拄着拐杖,高声喊道。
孟文轩闻声顿下脚步,看向老夫人道:“母亲,他这已然不将你我长辈放在眼里,他害大郎病下,我不过是几回训斥一二,他竟如此不服管教,还想着法子报复打压,难道还要这么放任不成?这再助长他气焰下去,往后杀人也是有的。”
老夫人抿唇,看向孟文轩道:“你没听讲吗?这是贺家那账房先生做的主,他贺家管自己家的账目,想给谁花便给谁花,有何不对?你若是心有不满,便自己去寻你那前岳丈说说理去,只要你敢去,我这老婆子也就敢陪你一道。!”
果不其然,这话一落,孟文轩便消了一大半气焰,他脸色难堪道:“母亲!你这是站在贺家那边?怎反过来羞辱儿子!”
老夫人敛眸道:“差不多得了,贺氏在孟家也就三四年的功夫,咱府上却吃穿人二十来年,白捡了这么些年的便宜,也该知足了!还有何脸面去寻什么公道”
孟文轩抿唇,仍觉不忿,有些口不择言道:“当初若不是看她身后的贺家,她也进不来咱家的门,这事且是她自己的意思”
“够了!”老夫人闻声怒不可遏,看向孟文轩道:“人死都死了!你还要占死人便宜?你可贪心!”
她看向一旁垂首的默不作声的高氏,这才觉得她衣裳上的金丝晃眼,开口问道:“这是你的意思?”
高氏还未说话,一旁的孟文轩便维护道:“都是儿子的意思!与她无关!”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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