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不行(2 / 2)
,指腹轻轻滑过手臂上的疤痕,似乎想藉此抹去那些日日夜夜中,带给他折磨的伤痛。
「对不起,」帝诺从来没有如此懊悔过,「在你那么痛苦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
他心疼地俯下身,一寸寸亲吻着上头狰狞的痕跡,小心翼翼如同对待陶瓷娃娃,怕不小心就给碰碎了。
蓝岑之想抽回手说一切都过去了,可眼泪却自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啪嗒──」
「啪嗒──」
泪水滴落到被子上,染出了星星点点的痕跡,帝诺闻声抬头,看见自己的小太阳正无声落着泪。
心疼盈满胸腔,他双手捧着蓝岑之的脸庞,大拇指在下眼瞼处轻轻为他拭泪。
他想说:「别哭,以后都有我陪着你。」可话到嘴边,才想起张修寧说蓝岑之一直绷着情绪,像行尸走肉一般,就连葬礼都没见他掉过泪。
蓝岑之已经独自坚强太久了,需要好好发洩一次。
帝诺将人拉进怀里抱着,把蓝岑之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柔声说道:「哭吧,我陪你。以后你不会一个人开心、也不会一个人难过,我当你的家人,永远永远陪着你。」
甜蜜得如同魔女诱惑般的承诺。
那个他爱而不得的男人、那个对他来说只是名词,不再拥有归属感的「家」……
他本来以为这辈子,这些东西注定失不復得,不曾想,帝诺全将他捧到自己眼前。
蓝岑之枕在帝诺的肩上,伸手环抱着他的腰,问道:「说好了?如果没做到呢?」声音低低地、有些哑,夹杂着哭音。
「没做到就让我双腿残废,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字没说出口,蓝岑之便急忙摀住帝诺的嘴,小声呢喃:「倒也不用发这么毒的誓。」
蓝岑之就坐在帝诺身侧,微微仰着头、脸上还掛着泪痕、双手交叠地放在帝诺嘴唇上,帝诺将蓝岑之的手给拉下来,微微一低头亲吻便落到了额头上。
「盖章。」他说,「让月亮部落和雨林为我说的一切做见证,如果我欺骗你,让我葬身此处、尸骨无存都可以。」
蓝岑之定定地看着他,内心的满足无以言表。
像枯萎的玫瑰得到满壶以爱温养的泉水,瞬间恢復生命力。
「那我也要盖个章。」蓝岑之往前凑,他的亲吻落在帝诺的嘴角,轻轻地、软软地,一个让人心痒难耐的位置。
他稍微碰了一下便退开,仰头认真说道:「好了,在台湾双方一起盖章就代表同意协商内容、合约正式生效,你以后想赖帐可是要承担很严重的后果的。」
窗外乌云散去、太阳冒出了头,好似一併带走了蓝岑之眼中的阴翳,亮黄色的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两人身上,帝诺看着蓝岑之乌黑明亮的眼睛,话没经大脑便问了出口:「我想吻你,可以吗?」
蓝岑之眨巴着眼,拒绝得掷地有声:「不行。」
说完他自己凑上前去快速地碰了帝诺嘴唇一下便向后退开,可惜他逃跑的速度太慢,帝诺一手揽住他的后腰、一手抚着他的脸,亲吻便落了下来。
舔拭、吸吮,嘴唇的交融像是灵魂与灵魂的碰撞、像雨水降落旱地、像飘盪的心有了定所;急切、渴求,被压制住的情感在此刻一次爆发,所有的想念、不捨和心疼透过彼此相连的部位清楚地传达给对方。
变换角度时鼻子的曖昧磨蹭,帝诺时不时睁眼透露出的势在必得,空气逐渐升温,间或溢出的喘息回盪在耳边。
纠缠在一起的唇舌难分难捨,辗转且深入,蓝岑之被帝诺给拉到身上,他分开双腿跨坐在帝诺腿上,双手紧紧环在对方后颈,空气中满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费洛蒙,在即将擦枪走火之际,帝诺及时喊了停。
蓝岑之靠在帝诺的肩膀上喘气,帝诺就势吻着他的侧颈、耳廓。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蓝岑之的手指在帝诺的背后轻轻游走,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帝诺连忙将那双作乱的手给抓到身前固定,语气有些义正辞严:「不行,现在不行。」
蓝岑之的视线扫了一眼小帝诺的方向,眼神中带着挑衅,「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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