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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定威风。」
「也就是没可能有人看过?没可能?真的没可能?」樊梦失神。
楚兆春没再答他,说:「你今天似乎有点神经质,放松点,」他搭着樊梦的肩,拍了拍。樊梦敢怒不敢言,对方这是礼貌性举动,而他不可能拍开对方的手。楚兆春的手仍停留在樊梦的肩,樊梦听到他说:「买了新背包,害我都想买一对新鞋……对了,我家里那对波鞋穿了三四年都没换过,我就打算换一对新的。最好去沙田逛商场,也大概是这几天的事了。可我妈一定骂我奢侈的,真烦……」
「不要换!」樊梦冷硬地说,带着一阵恐慌。
「为什么?」楚兆春笑问。
「因为、因为……」樊梦脸一红,根本没有合理原因,只好红着老脸说:「最近……我看了新闻,说运动用品……通胀严重,很贵……你过多三两年才买吧……」
楚兆春笑得腰也直不起来,笑声一阵阵的在樊梦耳边爆开,使樊梦也觉得自己体里有一场场小爆炸,炸开后是一团团散漫的烟云,人有点不实在,似踏在一朵朵蘑菇云上。
「对了,楚……兆春,你刚刚是几点来的?」
「我刚刚?应该比你早一点,反正我来到,室内无人,只见你的背包。我见时间尚早,一搁下背包,都没有坐下来,就出去饮品机处买罐可乐,诺。」楚兆春指向他桌面角落一罐可乐,罐上的水珠汗一样滑下来,凝在罐底成了一滩水池。樊梦不禁抹一抹额角。
兴许他是在做梦……所以一切是假,因为楚兆春是假的。对了,也许在某一场梦,楚兆春是这样搭住过他的肩,而这场景又重构——那定是「敌我」的所作所为——「敌我」重构某一场梦,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樊梦「想通」一切,就放松起来,跟楚兆春讲了些间话。
可过了一阵,学生陆续入来,教授也进来了,乔楚跟琳瑯都来了——这梦怎么愈发地真实?乔楚跟琳瑯必定是真的,但为何有一个「假的」楚兆春坐在他旁边?
「樊?樊?喂,阿樊!」耳边传来琳瑯的声音,樊梦回神过来,见到琳瑯跟乔楚气急败坏的脸,他们说:「刚刚兆春叫了你很久,想叫你让一让位置,他要出去,可你好似发白日梦般,魂都不知飘到哪里去!」
樊梦看看身边的楚兆春,对方没有生气,只是笑得灿烂,还调侃他:「不要紧,我看他是跟周公捉棋捉到不亦乐乎,我不好意思吵他。就这样看着他也挺有趣。」
樊梦站起来,欠一欠身,让楚兆春走出去,然后坐回原位。他看看笔记簿,倒是整整齐齐地写着刚才上课的笔记,但问题是他对笔记上的内容没有印象,他拿起笔记,问乔楚他们:「我有没有写错?」
他们看了看,说:「何止没写错,还超详细。等等,借我一下,我发觉自己iss了这几个pot,我要ark一下……」琳瑯抢去笔记。樊梦看了乔楚一眼,反复说:「乔楚,你是不是真的?」
乔楚不明所以,又忽然想起,说:「你又跟我玩这套!好的好的,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琳瑯跟室内的学生、教授、外面的人都是真的,当然你身边的楚兆春也是真的……」
「不!楚兆春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乔楚大惑不解,又按着樊梦的双肩,弯下腰跟他平视:「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不要再看理论了,不要看!」
「不,佛洛伊德说潜意识……」
「no!never!never!neverreadanytheoryan!」乔楚激动得来还是低声说:「你需要休息。什么梦啊真啊假的问题,不要再想。算了,或者这世界都是假的,因为没有人知道真理……」
「不、不、不!世界是真的、真的!如果我跟你都是假,那还算什么……我们是真的!乔楚,我们是真的!真的!」樊梦已忘了自己身在教室,竟一把拥着乔楚。乔楚回拥樊梦,安抚他:「好的好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
对了,对了!樊梦又想通一点。楚兆春当然是真的!若没有真的楚兆春,则怎会有梦里假的楚兆春?他应做的是分清真的跟假的楚兆春。假的楚兆春是「敌我」製造的產物,所以的就是要将樊梦的「真我」(不再称为「本我」,以示真假,「真正的我」)拉到真的楚兆春身边。
「敌我」的力量愈来愈强,刚才写笔记时,樊梦对他所写过的都没印象,可见「敌我」竟在白日冒出来,佔据了「真我」的位置!
太可怕……若「敌我」冒出来的时间愈来愈多,说不定会跟真的楚兆春来往起来……樊梦的「真我」必须夺回主权。
「真我必须夺回主权,真我……」樊梦放开乔楚。乔楚叹气,叫樊梦多休息。樊梦又掏出梦笔记,写下「真我必须夺回主权,打倒敌我;分清真的楚兆春跟假的楚兆春,由是能脱离每晚的恶梦。只要见到乔楚跟琳瑯,便知这是真的——真。」
楚兆春回来座位,不经意说:「樊,你脸色真的很差。要不今天下午你别上课了。」
「好的,也好。我必须回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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