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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提出这个问题时,我想我那因为宿醉或是发烧或是其他狗屁原因而昏得要死的脑袋好像被人凿开了一个洞,有人伸手近来把我的思绪一口气理清了。

当然,也让我回忆起这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到底有没有上床。

虽然这段思考很快就被要活埋阿岳的计划给打断了,因为这个智障走过来将我放在车上的外套盖在我身上。

「你知道很热而且我刚刚其实有下水一下所以身上不算太乾净吗?」老实说我那时穿着比基尼,而且全身是海水跟沙子,简直脏到不行。

「可是你是病人,我怕你会着凉。」这种蠢话连一旁的文珊都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这件外套要将近两千而且还是我哥送我的16岁生日礼物吗?」

「恩。」然后他就一脸尷尬了。

活埋他不是没有原因的,往好处想,我还留了颗头在外面给他透透气。

以前没有来过垦丁,我以为垦丁只有阳光沙滩比基尼,来了才发现说还有赛车漆弹跟小杜包子。

好吧,最后一项是网路上看到我逼阿岳去买来给我吃的。

至于依晴她们一直好奇的我跟阿岳有没有上床这件事。

「姊妹们,我想我还是需要一点隐私的。」我实在不好意思透露出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回答。

这太糗了,以前没被捡过尸,几乎都是双方同意的一夜情。

这次别说被捡了,我连做了没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们买了点酒跟吃的,就坐在民宿前这么聊着天,阿岳则到我跟依晴她们的房间陪我看着电视。

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节目好看,还是我真的很想搞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拿了两罐水,我找他到房间的小阳台聊聊天。

位于二楼的房间只要向下一看就能看到依晴他们快乐的聊着天喝着酒,很青春洋溢,感觉起来也年轻了几岁,就好像我们都是真正的大学生一样。

虽然我知道这个答案是可笑的。

除了我以外,只有饼乾是大学应藉生。

阿岳老早当完兵了,都26了。

依晴,跟文珊也是,是出过社会又回来念书的人。

方块是个海外回来的傢伙,虽然只有24,不过也比我大了两岁。

「我们早就不再年轻了,对吗?」不自觉的,我这么说着。

其实不是说给谁听,只是吐露着那段话。

一年前跟阿协分手的我。

刚进入大学还在混上了夜店的我。

更早前虽然不算青春洋溢,但也保有着一份梦想跟单纯的我。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我们都在长大,却忘了为什么长大。

年幼时许下的愿望就像烟火一样璀璨。

却也像烟火一样被吞噬在名为成长的夜空里。

那心情很复杂。

不喜不悲,带着一点点的惋惜跟释怀。

「跟我比起来你还是年轻的,有很多可能性。」阿岳开口,手指着依晴她们「他们也是,你们都还有青春的能量,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之为年轻,不过在我看来是很棒的,让我回忆起高中时的生活。」

「那几年我就像是个小混蛋一样,每天都可以惹上不同的麻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每天都很开心。明明拿着椅子半蹲,明明做着伏地挺身,明明被教官训斥着,明明告白被打枪。我却每天都有无限的活力,觉得日子都是美好的。出了社会,工作了,不同的压力慢慢地压在我身上。生活不再只是跟朋友打闹,下班后也不再有一群人吆喝着去打撞球吃东西。」他停顿了一下,问我还记不记得上次去我家吃饭的事。

那天我怎么会忘掉。

「我有个妹妹。」在我回答他记得后他说「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常常掛病号。我们家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我爸只是个保全,而我妈是个菜市场里最常见的喔欧巴桑,我高中的时候我妹诊断出得了白血病,也就是俗称的血癌,那几年我妈都掛在医院里照顾她,可是化疗后她的情况也没有比较好,依旧是整天瘫在床上,连下床都没办法。因为我妹的医药费,所以我们家没有那个钱让我去上大学,我也觉得没关係,迅速的将兵役还给国家,我本来就该为家里尽一份心力,可惜我可能不够努力,在我服役期间,我妈就因为长时间的压力跟身体疲劳病倒了,没过多久就走了。」说道这他笑了一下,露出一种无奈沧桑却坚强的表情。

渐渐的,那天上车前他的背影,跟现在眼前的他渐渐重叠在一起。

「那阵子我爸反而更加努力的工作,努力到我认为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因为他整整半年都没来医院照顾我妹,是我白天看着她,晚上又去电视台上班,后来我才明白,我爸是用工作的忙碌来忘记我妈走的痛苦。某天我到医院时,我妹不再病床上,我急得像是疯了一样的整栋医院逢人就抓来问,最后听到楼下的尖叫声跟喧哗声,她跳楼了,自己结束了生命。」

每个家,都有不同的故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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