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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前一天狗皇帝失忆了 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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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带下去之后,太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她今日算是受到了颇大的刺激,这会儿不免觉得疲累,对周璟与花妩道:“哀家有些头痛,要去歇息,皇上和贵妃自便吧。”

太后也走了,这一场好戏到此为止完美收场,总体来说,花妩还算满意,虽然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却无伤大雅,不过最令她感兴趣的是周璟的态度,纵然得知了当年的内情,他除了一开始的讶异之外,再没有任何反应,表现得仿佛平常事一般。

花妩实在好奇,出了慈宁宫,便问周璟道:“花若如给皇上下药,意图获得圣宠,以便入宫,您觉得她卑劣,不可饶恕,臣妾当年给皇上下药,如今您知道了,不怪罪臣妾么?”

这话问得直白,周璟回过头来望着她,一双桃花目在天光下显得略微幽深,淡声道:“因为朕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嘴上总是把话说得很动听,十句却有八句是假的,叫人看不见你的真心,从一开始,朕就对你没有过高的期待,自然也就不会因此而感到失望。”

说到这里,他顿了片刻,继续道:“朕自认为不是会受胁迫的人,如果当年你真的是做了那种事,朕却仍旧愿意娶你为妃,甚至想让你做正妃,那么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而并非单单只是你下药这件事。”

花妩一下怔住了,有些意外于周璟竟然这般冷静和敏锐,过了一会儿,她又笑起来,眉眼微弯,道:“那臣妾是不是可以大胆地猜测,皇上当初对臣妾或许有那么几分喜欢?”

周璟沉默,道:“朕不记得了。”

“也是,”花妩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故意道:“纵然有几分喜欢,又有什么意义呢?到底不是皇上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周璟看向她,正想说什么,花妩又道:“皇上当初不是亲口说,会被忘记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想来臣妾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如此一番感慨,末了,花妩施施然上了舆轿,临走时,她侧首望来一眼,一手执着团扇,遮去唇边的笑意,眼波柔美,容貌秾丽,仿佛工笔水墨画一般氤氲染开,美得惊人。

……

花若如的事情,没多久就有了结果,她的父母千里迢迢自南川赶来入宫面圣,双双跪在乾清宫前,痛陈自己养女无方,其父花劼羞愧难当,险些要当场自尽谢罪,被周璟让人拦了下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势必要有人来收场,正如花妩之前所料,最后还是太后出面,说花若如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受刁奴挑唆,这才酿成大错,她已受过杖责,花劼罚俸一年,带着花若如回了南川,此生大概不会入京了。

至于宫婢玉秀,太后念在她服侍多年的情分上,免去一死,赐了哑药,打发她到邺山守皇陵去了。

五月转眼就过了大半,最近的天气实在不太好,连日下雨,每逢这时候,花妩总是不出门的,哪里也不去,纵然是八抬大轿来抬她,也绝不挪窝。

眼看太后的千秋节在即,花妩写的那出戏还未排好,索性也不去司乐坊了,让戏班子就在碧梧宫里排,她如今是后宫第一人,自没人敢管她。

“这个方子再吃一剂就差不多了,微臣明日再给娘娘换一个新的方子。”

程太医替花妩诊了脉,又提笔写了一个新药方,交给绿珠,正在这时,外头有个宫人来禀道:“娘娘,庆春班的人都来了。”

花妩唔了一声,道:“叫他们都进来吧。”

程砚清起身收拾药箱等物,花妩见了,笑吟吟地邀请道:“外头下着雨呢,程太医要是不着急,不如坐一会儿,顺便看一出戏。”

程砚清略一犹豫,外面便进来了一行人,正是庆春班的戏子们,他只好坐了下来,众人行过礼之后,花妩便轻轻抚掌,笑道:“诸位,开始吧。”

这一出拜月亭的戏是花妩亲自改的,又做了润色,原本只有两折,青相恋,两人私奔,青移情别恋,另结新欢,抛弃了梅娘,梅娘产下一女后,自缢而死,惨淡收场。

花妩在后面又加了青已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娇妻美妾,儿女成双,日子过得十分美满。

蓉娘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平,遂费尽心思接近章青的儿子,假意与其相恋,花前月下,互许终生,一如当初她的母亲与章青。

待到章青之子与她拜堂成亲那一日,章青坐于高堂之上,正喜气洋洋地接受宾客的祝贺时,蓉娘忽然掀开盖头,章青见她的容颜与昔日恋人一模一样,大惊失色,蓉娘厉声斥其薄情寡义,向众宾客陈述当年他抛弃梅娘之事,最后一剑刺死了章青,飘然而去。

三折戏唱罢,戏子们散场,花妩听见旁边传来了隐约低泣之声,转头看去,却见着程砚清正在擦眼泪,眼睛哭得通红,止都止不住。

花妩:……

绿珠原本也看得眼泪盈盈,这会儿都给憋回去了,拿了一块手帕递过去:“程太医,您……擦擦吧。”

程砚清接了手帕,一边小声哭道:“呜呜呜梅娘怎会如此凄惨?那章青实在是可恶至极!”

他说话时,声音与往常的低沉大不相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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